家里现在连去买年货的银子都没有,昨晚上,家中的饭菜已经开始缩水,杜华碗里,以往完全一大碗白饭变成了都加了几片红薯的红薯饭,其他人更不用说了,红薯多,米饭少。
“娘,今天要跟着师父上山采药材,不能太晚。”杜华说完,去拿了自己的柳枝,撕开沾了青盐开始刷牙洗脸。
连闺女都早起了,其他三房人还没动静,这还得了,李氏的大嗓门又吼起来了,“一个两个懒里偷牛都不偷的,摊尸要摊到什么会子?还不赶紧的给老娘起床?要老娘侍候你们还是咋滴?啊……”
这一声河东声吼恨不得响彻了整个村东头,吓得几房的人,赶紧一个两个的爬起了床,手忙脚乱的穿衣裳。
杜华:“……”
老娘的这“泼妇”威严,真不是盖的,个个惧怕得紧。
手脚最快的,要算三房的胡氏了,因为今天轮到她做家务,要烧饭。
按李氏的脾气,大房要单独做家务做很长的时间才会让她消气,却不想发生了三房的事,杜齐荣找她商量,说三房败了一家人的血汗银子,还一点活儿不干,他们大房和二房也太亏了些。
李氏和杜大柱想着那些银子的确是他挣得多,又替家中免了田税,网开了一面,让三房从今天开始轮着干活。
大房和三房开始轮着了,单独撇开二房也没道理,所以,干脆的又回到了以前,三房轮着做家务了,这下子,等于大房受的惩罚只持续了几日便不了了之。
看着急急跑进厨房的胡氏,杜华的手顿了一顿,盯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才吐掉了嘴中的水。
也罢,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家庭谁掌握经济大权,谁掌握话语权,虽然掌家权暂时还不在大房手上,但挣钱的人在大房,爹娘再强势,在现在的这种状况下,也不得不向大房妥协三分。
无怪那日爹娘都被打击得生大病,若是以往,那么多银钱和嫁妆都拿捏在爹娘手里,田氏母女受罚,也只能乖乖的受着,岂敢去找爹娘讲情?
以娘的性子,也必不容他们讲情面,要知道,他们可是咒了她的心头肉去死,现在,爹娘的心里一定憋得慌,还无法诉说。
杜华暗暗决定,等自己挣了些银子,都给爹娘握在手里,让他们的腰杆再次硬起来,直起来,四个哥哥,哪个孝顺爹娘,对她好,她就帮了谁,谁要敢对爹娘不好,对不起,她会帮着爹娘一起打压他,冲着爹娘对原主的宠爱,不,现在是自己,就没有让爹娘受委屈的道理。
等杜华洗漱完,把三根黄毛在脑后绑成高高的马尾从房间里出来,厨房里胡氏为她做好的早饭已经做好了,一个蒸红薯,一个白面馒头,一大碗带着鸡肉的鸡汤。
面粉已经没有多少了,李氏说要留着给杜华慢慢吃,所以,往常的两个白面馒头变成了一个,一个换成了红薯,至于鸡肉鸡汤,本该昨晚吃的,但是田氏拔完鸡毛就放在了柜子里,等李氏发现,饭已经做熟该吃晚饭了,晚上吃已经来不及了。
本是不愿意的田氏,找了借口,说是她忙的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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