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没猜到皇上的心思,但他的确知晓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于是,他伏地磕了个头,说道:“启禀皇上,小子今天也是来向皇上请罪的,这件事错在小子,不在家父,那天家父家母把兄长托付给小子,小子没有尽到看护之责,是小子的错,还请皇上饶了家父。”
李琮虽然没有看到陆端向陆鸣示意,但陆鸣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李琮也就是知道陆家是铁了心不要颜彦做这个世子夫人了,心下不由得有几分恼怒,“好,既是你的错,依你说,如何弥补?”
他倒是要看看,陆鸣怎么向他提出退亲!
他就不信了,满京城就找不到比陆鸣更有情义的小子!
“启禀皇上,自兄长误闯颜家藏书楼后,自知罪孽深重,愿意以死谢罪,家父家母为此茶饭不思,日夜守着他,小子自是不愿父母为难,不愿兄长寻死,故而小子今日想效仿古人孔融,把小子未过门的妻子让给兄长,还请皇上成全。”陆鸣说完郑重地磕了个长头。
“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侄女去嫁给这个废人?”颜芃怒了,等不及皇上开口自己质问道。
“颜侯还请稍安勿躁,听陆某慢慢给你讲,不管我们做长辈的如何不甘如何愤怒,可事情已然发生,现在去追责谁之对错是毫无意义的。现在的重点是,孩子们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颜侯想必清楚一点,令侄女之所以走上绝路缘由有二,一是人言可畏,她必须维护自己的闺誉也必须维护你们侯府的清誉;其二,她若不死也只剩出家为尼一条路,因为此事过后,不会再有世家公子愿意求娶她。陆某以为,能嫁人能有一个家总好过一辈子对着一盏青灯古佛孤苦度日,所以陆某斗胆,请皇上和颜侯成全,还请颜家大小姐嫁给犬子陆呦为妻,陆呦虽为庶出,可为人忠厚老实,所谓的隐疾只是他患有口吃,不习惯和外人交流,但这不影响他做一个好丈夫,还请皇上和颜侯三思。”陆端长篇大套地说了一堆,并再次向颜芃长揖一礼,向李琮又磕了个头。
这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可李琮不甘心啊。
他在意的不是颜彦嫁给谁,在意的是这对父子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做臣子的眼里不以皇上为尊,这还行?
“镇国公此言差矣,颜家大小姐自幼熟读女戒,这才会不惜为了自己的闺誉和清誉选择自尽,今镇国公逼她嫁给一个毁她闺誉之人,岂非再次把她逼上绝路?”
这话语气就有点重了。
陆端吓得战战兢兢地伏地磕头,“回皇上,臣惶恐,臣绝无此意,还请皇上明鉴。这件事,是臣思虑不周,还请皇上示下。”
没办法,总不能真跟皇上对着干吧?
他陆家还没有这个资本。
“还是你们父子拿出一个章程来吧,朕可不做这恶人,朕只有一个要求,朕的外甥女,太后的外甥孙女必须活着。”李琮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陆端只得看向了颜芃,“还请颜侯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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