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宇智波之殇

抖。

    “我们懂得，鼬。”

    宇智波美琴温柔地安慰着儿子，就算她要面对死亡，也不想给儿子带来负担。

    富岳闭上了双眼。

    “鼬，最后答应我，佐助就交给你了。”

    “我明白。”鼬双手握住长刀，但还是剧烈地颤抖着，落不下去。

    “别害怕，这是你选择的道路。”

    “和你相比，我们的痛苦只是一瞬间。”

    “就算想法不同，我依然为你骄傲。”

    鼬早已泣不成声，缓缓举起屠刀，泪水如决堤一般落到手中刀柄上。

    “你一直都是个善良的孩子，鼬。”

    宇智波富岳没有想到，他一族的荣光，在自己这一代就这样断送了。

    富岳始终没有开启写轮眼，任由刀刃穿过自己的身体。

    这是他最后的温柔…

    猩红的双目睁开，痛苦使得瞳力继续疯狂增长，自此以后，他不再是宇智波鼬，而是一个肮脏的背负着杀灭一族的罪孽的叛徒…

    活着，有时候比死了更痛苦，如果可以，他想要立刻了结自己的生命。

    但，他还有存在的意义。

    佐助！

    就算让弟弟憎恨着自己，他也要活到等佐助成长起来。

    然后，亲手，死在佐助的手里…

    ……

    佐助如往常一般放学回家，他今天因为练习手里剑回来晚了，不知道哥哥他们有没有在等着他吃晚饭。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不由得加快。

    “今天还是得要哥哥指导一下手里剑啊，否则要怎么赢香燐，不止是她，鸣人那个少根筋的现在也越来越厉害…”

    男孩眼神明亮，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无忧无虑的的气质。

    街道上比往常安静，进入族地之后更是一片死寂，往常明亮的灯光都变得昏暗了，前方的道路显得万分漆黑，像是一头藏于黑暗的恶兽向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空气中飘来一股难闻的味道…

    佐助放缓了脚步和呼吸，摸了摸自己的忍具包，将苦无紧紧握在手中。

    阴森！这是今天的族地给他的最大感觉。

    越是深入族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重，当男孩儿发现第一具族人尸体时，心脏紧紧提了起来！

    “爸爸，妈妈…”

    小男孩儿突然狂奔回家…

    焦急地推开家门之后，他惊悚的看到自己的父母倒在血泊之中，而他哥哥正沉默地站在他们身后！

    “哥哥，爸爸妈妈他们…”

    咚！

    回答他的是一枚飞射而来的手里剑。

    佐助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的哥哥，张了张嘴，满腹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

    “我愚蠢的弟弟啊！”

    冰冷的言语从凉薄的嘴唇中吐出来，鼬猛地睁开双眼，猩红的三勾玉飞速旋转，而后连接到一起。

    “月读！”

    写轮眼的世界里，鼬让佐助亲自置身于那一场杀戮之中，并不断循环着以刺激佐助的内心。

    万花筒的幻术中，佐助被迫经历了三天三夜的折磨，而现实中只过去了一瞬。

    “啊啊啊…！”男孩俨然精神崩溃，跪倒在地，哀嚎嘶吼着，

    宇智波鼬掐住佐助的脖子，将之提起。

    “为什么…哥哥…为什么…”

    他无力却又不甘地呢喃，宁可相信这只是一个噩梦。

    “为了测试我的器量。”

    宇智波鼬的声音冷酷。

    “看见我的这双眼睛了吗？”

    “如果你也开眼的话，包括我在内，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活着的第三双万花筒写轮眼。”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有存在的意义，现在的你，还没有被杀的价值。”

    “想要杀死我的话，就痛苦吧！憎恨吧！然后丑陋的苟延残喘下去！”

    “直到你拥有了和我一样的眼睛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说罢，宇智波鼬甩下佐助，独自离开。

    “到底是为什么！”佐助瘫倒在地，望向溅了血的天花板，嘶吼着。

    他浑身的力气已被抽空，泪水不住地留下。

    他原本幸福的人生被他最敬爱的哥哥毁了，他不愿意相信就是因为那荒唐的理由。

    但是刚刚那三天三夜的经历让他不得不接受全族被灭的事实！

    精神濒临崩溃，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识…

    木叶的天空渐渐染上了绯红。

    香燐今晚是睡不着了，任谁“看到”那样的一幕，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她盯着窗外那想要努力照亮世间的圆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