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战摇了摇头,“不用了,对了,国师有什么动静了没有?”
“一直在信阳,和寻常百姓一样,没有异动。”王公公皱眉道。
宫战冷冷笑了笑,目光阴狠,“只怕在信阳,也有人像你这样给他汇报着朕的情况。”
“陛下,您这些年太累了。”王公公叹了一口气说道。
宫战目光依旧阴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奏章,“也罢,也罢。”
。。。
天刚蒙蒙亮,王公公打着哈欠刚刚出门,就看到了熙圣殿门口跪着一个人。
王公公快步过去,一脸着急的说道,“哎呦,我的太子殿下,您,您这是干什么啊?”
“我要求父皇放过九弟和祥妃娘娘,如果他不答应重查此案,我就不起来。”宫天良双拳紧握,气呼呼的说道。
初春的早上还有些冷,王公公叹了一口气,“您这是何苦呢,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难道就这么看着让九弟蒙受不白之冤?”宫天良愤愤的看着王公公。
王公公一时语塞,“证据确凿,何来不白之冤一说。”
“父皇昏庸也就罢了,怎么您也跟着昏了吗?”宫天良沉眉道。
“殿下您。。”王公公被怼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哎,老奴去见陛下了。”拱了拱手,王公公向着熙圣殿一路小跑。
刚刚进去,就看到宫战睡眼惺忪的起来,舒展身子,“怎么样?朕就说了吧,这才两天,都忍不住了。”
“外面冷的紧,殿下这般,恐怕会冻坏身子吧。”王公公担心的说道。
“太子心性纯良,就像她母后一样,看不得别人委屈。”宫战一边穿这衣服一边说道,“若是朕当初让他早日学政就不会如此了。”
“您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啊。”王公公宽慰道,“不过太子殿下在军营中的声威倒是不错。”
“除了寒甲卫,朕还能信任什么?”宫战苦笑道。
王公公讪讪的摇了摇头,“那殿下。。”
“让他跪着吧。”
“是。。”
少顷,小婵带着大衣急匆匆的跑到熙圣殿前,将大衣披在太子身上,“殿下,殿下,您这一大早的干什么啊,这么冷的天,您都不多穿点。”
“谁让你来的,回去。”宫天良皱了皱眉,将衣服抖落。
“奴婢清早起来不见您,看您没穿大衣,就四处找您,怕您着凉了。”小婵撅着嘴将大衣捡起,拍干净。
“快回去吧,我这忙正事呢。”宫天良无奈的看了看小婵。
小婵看了看熙元殿,赶紧低下头,“那您也不能跪着啊,这寒气都从地上钻身体里了。”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快走。”宫天良不耐烦的说道。
“那衣服。。。”小婵继续撅了撅嘴说道。
“拿回去。”宫天良及其无语的说道。
“您不冷啊。”
“走啊。”
小婵被一顿呵斥,拿着衣服讪讪的离开,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宫天良。
。。。
在水牢呆了两天,宫天宁四人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吃饭睡觉都在水牢中,这腿在水里的部分都快没知觉了。幸好水位还降了一半,不然更难受。
小糖整个人被冻的都快晕倒了,双手通红,昏昏沉沉的,看到祥妃和小月心疼无比。
宫天宁还好,靠着体内的气息撑着,在水牢里,长时间的运转丹田抵御严寒,他甚至感觉修炼速度是平时的一倍不止。
“母妃,我给你暖暖。”宫天良搓热双手将祥妃的手握在手心,紧紧握着。
祥妃嘴唇都没有了血色,勉强笑了笑,“好孩子,别管母妃了,快去看看小糖。”
说完便将手从宫天宁手里挣脱开,无奈之下的宫天宁只能将小糖冻的冰冷的手放在手心。
“娘娘,咱们是不是要被秋后问斩啊。”小月抽泣的说道,双目通红。
祥妃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擦掉小月眼角的泪珠,“说什么呢,谁给你说的。”
“刚刚那个小太监就是这么说的,说咱们触犯了《大熙后宫律》,按律涉及巫蛊的都要被斩首。”小月继续抽泣的说道。
“咱们又没有碰过巫蛊,他凭什么这么说,清者自清,咱们不怕。”祥妃笑着安慰道。
“可是这水牢这么冷,我撑不住了,还不如快点死了,也省得遭这份罪。”小月越说越委屈。
祥妃叹了一口气,“瞎说什么呢,别死不死的,好不容易来世上走一遭,得好好活着才行。”
“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怕啊。”小月继续哽咽的说道。
“要是怕有用的话,我肯定比你更怕。”祥妃笑着说道。
小月被祥妃逗的破涕为笑,轻轻笑了一声,“娘娘不怕,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