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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们,一个比一个迷茫。
接着,他家先生吐出三字,“放浴缸。”
沉思。
徐昼脑中灵光一现。
“明白,我在附近超市下单,加急送到香樾府。” “需要多久。”
“大约十五分钟。”
电话挂断,徐昼后知后觉回过神。大晚上,先生要拿小黄鸭泡澡?
不敢问,麻利办事。
时至此刻,陈敬渊仍旧没理解到所谓小黄鸭为何物。
浴缸有恒温功能,女孩裹着浴巾安安静静坐软凳,室内温湿度适宜,不会着凉。
静默间,感觉到下颌处传来男人指腹温度。
磁性嗓音自头顶落下,“饿不饿。”
小姑娘摇头。
陈敬渊往后靠,坐在浴缸边缘,将人揽过来安置在腿上。
手臂稳稳固定在她腰间,拨开微湿的碎发,亲她圆润耳垂。
怀里人怕痒地缩了缩脑袋。
轻笑。
暖白光照下,姑娘浓密睫毛在下睑投映出浅浅阴影,温柔恬静。陈敬渊气息靠拢,鼻尖触她鬓角,喉结滚动,“跟我在一起,开不开心。”
有些话,只能趁她醉意上头,或许能寻得答案。
梁微宁垂眸,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和陈先生拍拖,开心么。
无法确定。
更多的,似乎是一种涩甜。
又涩又甜。
姑娘迟疑的表情,无形中已给出答复。
陈敬渊幽暗目光静锁她柔和侧脸,心底像沉了一潭深水。低问:“为什么不愿意叫我名字。”
嗯?
这道题简单。
女孩未加思索,一本正经道:“因为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越过那条线。”
至于是什么线。
无需多问。
他知道,从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她就已经给彼此画上一条警戒线。
在这段感情里,小姑娘理智的可怕。
陈敬渊有时候甚至怀疑,年会那晚在总部顶层,她到底有几分清醒。
年轻姑娘,动情容易,动心难。
她不排斥他的碰触,可想要交心,却得以这样的方式。
无奈,又拿她没办法。
时间流逝,陈敬渊抱紧怀里人,问她第二个问题。
“如果公开,能否打消你的顾虑。”
话音落,女孩明显怔祝
公开?
不行的。
连忙摇头,拧眉道:“陈先生跟自己的秘书谈恋爱,传出去,中港股市会震荡。”
陈敬渊不悦。
沉声:“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回答我,能不能。”
梁微宁咬定青山,不松口。
她怕的不仅是股市,还有其他很多因素。
比如。
“您父亲不会同意。”女孩举例。
若被董事长知晓,难以想象后果。
看她小脸严肃的模样,陈敬渊又好气又好笑。
“我的私事,没有任何人可以干预,包括太平山那位。”
男人低腔总带安抚人心的力量。
梁微宁转过头,定定瞧进他深邃眼底。
陈先生口吻笃定,讲得好认真。
可是。
“万一将来某天,私事上升为公事呢。”
在他无声凝视中,梁微宁说:“您的身份,注定我们不能成为寻常情侣,倘若我不摆正自己的位置,您以后会很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