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马车停了。
陆筝抱着汪止下了马车,站在一座府邸门口,她看着这座不同寻常的府门口,有些诧异,这座公主府的大门口可比陵阳王府大多了。
可是,这座府邸看上去却有些年月了,大门陈旧,脚下的台阶都是岁月的痕迹。
汪止在她怀中扭了扭,陆筝将他放下来,汪止就迈着小短腿往台阶上走,站在一座大狮子下仰头看着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下面还有一个小狮子。
汪止好奇的摸了摸,又看向另一侧的石狮子。
陆筝接过花穗手中的药箱,示意她去看着汪止,花穗欲言又止,当着萧檀的面却没开口。
萧檀身后的侍卫佟为忙接过陆筝手中的药箱。
府门口,一位老者已经迎了上来,给萧檀和陆筝行礼,“这位便是陆神医吧,老爷已经在等着了,我给二位带路。”
萧檀颔首,“有劳韩管家。”
陆筝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研究小狮子的汪止,韩管家虽然不知道汪止的身份,却是亲眼看见是陆筝从马车上抱下来的。
“陆神医放心,且让小公子在此玩会,自会有下人带着小公子入府。”
陆筝这才随着韩管家入府,韩管家在前面引路,萧檀走在陆筝身侧,看着府中日益凋零的景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稍稍靠近陆筝,问陆筝,“陆姑娘可听闻过这位大长公主?”
陆筝轻笑,“来京之前,我只听过陵阳王的名号。”
实在是萧储南的名号太响亮,至于其他什么人陆筝还真是不知道。
萧檀叹了口气,缓缓道来,“说起我这位姑祖母若是在一甲子之前,谁的身份也越不过她去。”
陆筝微微诧异,大长公主,那便是?
“她是太祖皇帝的第一个嫡孙女,元成帝与孝昭文皇后的第一个孩子,出生那年,太祖皇帝还曾为她大赦天下。”
“听我祖母说,当年便是各地藩王见了她都会下马见礼,当真是尊贵至极。”
像他祖父这样不受宠的皇子见了她都只是仰望的份,不过,她祖母也说过,当年这位尊贵至极的公主并不跋扈,反而很是温婉,待人也很和善。
萧檀顿了一下才低声道:“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是阿辞的祖父继承了皇位,尊贵的那一脉便换了人。”
皇权更迭,出生时尊贵并不意味着会一直尊贵。
萧檀见进了后院,路上的下人更稀少了,“可是姑祖母始终觉得当初登上皇位的应该是她一母同胞的幼弟,为此,曾在宫中多次顶撞过阿辞的祖父。”
“彼时,大局已定,阿辞的祖父已经继位,他出于对长姐的敬重,并未惩治过姑祖母。”
陆筝恍然,这便是小福子不想她来的原因,原来是和萧祁的祖父有嫌隙。
萧檀观她面色,问她,“陆姑娘可怪我先前未曾告知?”
陆筝笑了笑,“我只是个大夫。”
这几十年前的恩恩怨怨又关她何事呢?她只是个大夫,谨记本职,这外面的各种爱恨情仇和她都不相干,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就回去。
萧檀一笑,缓缓舒了口气,一直在前面引路的管家听到两人的对话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多年来,他们府中都是从外面请大夫,便是太医院的太医都很少有愿意来他们府上的,就怕宫里的人不喜。
如今宫里就算陛下不介意,可上面还有太后。
抬脚迈了一个门槛,陆筝发现这个院子更为清静,几乎听不到下人的走动,韩管家见状道:“大长公主她老人家喜静,这院中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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