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了皮!林小虎,给老子打水来,洗脚!”
矮墩少年便是那“林小虎”,脸色阴沉地走到赵大忠身旁,用手按了按他肩头。赵大忠便把刚刚烧开的一锅水端起来。他本是打算用这水来淘米做饭、洗兔肉的,但既然锦衣少年要用,自然要先紧着他,便哈着腰端着水,就要端过去,却听那锦衣少年冷笑道:“你端着做什么?叫林小虎端过来,还敢跟老子甩脸色,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是吧,老子折磨不死你!”
赵大忠有点为难,林小虎则冲他摇摇头,自己把一锅开水端过来,又取出一个木盆,把开水倾倒在盆里,顿时浓浓的白雾便充斥了整个洞子,竟显得有几分妖异。
莫愁在内洞看得很清楚,这几个少年身上有层出不穷的东西,显然是有须弥戒的。那血祭令牌虽然能够储物,但内部空间太小,装不下水桶、木盆之类的大件东西。
那王海彪大大咧咧地伸出一只脚,一只手便拽了林小琴往怀里拉:“给老子洗脚。今天晚上,林小琴,你就给老子侍寝!林小虎你放心,今晚过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是老子的大舅哥。你们跟着老子混,老子也不会亏待……啊哟……”
猛然间,惊叫声与惨叫声同时响起。
惊叫声是林小琴发出来的,王海彪一只手捂上她胸前,她本能地就开始挣扎。
惨叫声却是王海彪发出来的,那林小虎抓住他两只脚,竟猛然按进了滚烫的水盆里!
按正常的程序,应该是先浇点热水来帮他把脚弄湿,让他适应一阵,然后才能慢慢伸进水盆,慢慢适应水温。这样洗最能解乏,也是最为享受的“足浴”。
王海彪是三品炼血境武者,林小虎只是五品炼腑境,林小琴和赵大忠则都是六品炼膜境。因此王海彪很是笃定,他已经吃定了三个少年,自信他们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他是一点防备也没有,脚一入盆,立时便是一声惨叫!
“老子……老子的脚……”锦衣少年惊恐叫着,他虽是三品炼血境,但自幼修炼不够刻苦,就连这三品炼血境也是在参加血祭的路上,借贷了百两黄金买了几株灵药,这样才勉强晋升上来的,那双脚竟不能抵抗高温。他双脚一痛,立马就要纵身跃起;却见林小虎猛然站起身来,飞起一脚便将那水盆踢飞起来,伸手一拉,便把妹妹拉到一旁,避开了飞泼的热水。
那盆热水便全都泼到王海彪身上,烫得他哇哇直叫,双脚跳得像癞蛤蟆似的。
林小虎却是狠得下心,既然动了手,那就要动得彻底:一伸手抄起倚在旁边的铁叉,先是一叉柄敲在王海彪腰间,把他打得跌倒在地,随即提起铁叉,重重插进他的咽喉!
眼看又见血腥,却并没有想象中鲜血飙起的画面!
反倒是内洞的瘦弱女孩,被吓得一声尖叫,脚下一软,便跌倒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身上。
那东西居然还发出一声轻吟:“什么人!”
瘦弱女孩吓得亡魂大冒,偏偏还记得洞外。刚才她从内洞看出去,已经知道这层石壁并不厚,如果内洞有什么动静,外洞是一定听得见的。她也很有急智,伸手便捂住了张弃嘴巴。
张弃刚刚从修炼中醒转,突然被什么东西压下来,急得他伸手就要推出去,却猛然见到面前的小女孩。他感知力向来十分敏锐,哪怕在黑暗中也能看清那女孩,不由叫道:“是你?”
原来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被他“救”进万丈山来的,似乎名叫“莫愁”的那个。
便在此时,外洞终于响起了那一声惨呼!
内洞两个少年都骇得不轻,一齐站起来。那条细细的石缝倒也不短,容得下两个少年一齐观看。此时外洞生了火,内洞却是一片黑暗,因此他们从石缝望出去,看得一清二楚。
林小虎手中的铁叉,在持久的僵持之后,终究还是刺进了王海彪的咽喉里!
王海彪却还没有气绝,林小虎也没有消气,用力拔起铁叉,便一下一下扎下去,直扎得王海彪一颗头颅像开了瓤的西瓜,红的白的流了满地,整个洞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内洞的两个少年死死咬着牙,外洞的赵大忠和林小琴则吓得连声惊叫。
而那个林小虎,则是双目通红,身子摇摇欲坠,竟似入了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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