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仿佛埋在地下的种子,经过雨水滋润,必然会生根发芽。
压不住,只能扼杀在萌芽中。
常月惊喜道:“我可以发毒誓!”
繁星还是摇头。
再完美的誓言都有漏洞,趟若她突然魔性大发,给自己来那么一下,哪怕雷把她劈死了,造成的伤害也无法挽回了。
且,她无法承担被人发觉自己养着魔族被人发现的后果。
常月绝望地瘫倒在了地上。
忽然,玄武的声音在繁星的脑海中响起,“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常月之前就发过誓,繁星一个念头,就能将她致之死地。
“我其实并不想杀她。”繁星看着常月,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为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常常碰到头破血流。更深一点说,她还有点物伤其类的感觉。
常月是半魔,她是天外人,都为世俗所不容。
“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她认我为主?”
“有很多。比如主朴契约。”玄武说道。
人与人签定主仆契约后,仆人就会失去自己的意志,成为主人的傀儡。傀儡即便能修练,又能走几步?
繁星摇头,她是想帮助常月,又不是要毁了她,“我既想要她的忠诚,又想保留她的人格。”
“可以,让她自愿以一缕魂魄献祭于你。这样你不仅能掌握她的生命,还有灵魂。而这缕魂魄还会受你的影响,继而影响到她的性情。”
繁星把它的话咀嚼几遍,蓦然一惊,“这不是…傀儡术吗?”
傀儡术,是上古巫族诅咒术里的一种。
献祭者自愿献出自己的灵魂,施术者再将自己的一缕魂魄植入到她的身上,不仅可以潜移默化给对方洗脑,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夺舍,对方若有一丝反抗,便会立即心火焚身而死。
因为太过邪恶,上古巫族将这秘术列为禁术,压在了禁地之中。也正是如此,才使得它躲过了数十年的变迁,得以保存。
玄武点头,理所当然地道:“半魔本就不应存在,修练更是逆天而行,不付出点代价能行吗?”
繁星还是犹豫不绝,“这可不是一点代价。”
准确地说,一旦常月答应,她就成为了祭品。别说是人,连魔都不是了,只是一个傀儡,一个道具。
“你不忍心?”玄武好笑道:“施术人是你。只要她不违背做人的底线,你会害她吗?”
当然不会,还不等繁星应答,玄武便道:“我虽不曾见过半魔修魔,却见过许多人族堕落成魔,他们开始的时候也是自信满满,认为自己不会被魔气腐蚀,可事实上呢,他们在堕魔的那一廖,他们就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魔,是一切美好事物的反面。
就像黑暗是光明的反面一样。
这就是天道平衡,一旦越过那条界线,就永远也无法回头啦。
至于丢失的东西是什么,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丢过那种东西。
繁星笑了笑,道:“其实我心里已经接受了你的建议,只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是的,在玄武说出傀儡术的时候她就想好了,给常月一条什么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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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来的日子繁星把修真学院的事情交给了白九卿,一心闭关。
自从修练以来,她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变化,身体变得轻盈,力量却不断增强,皮肤柔韧晶莹,可寻常的刀片却连皮都切不破。
作为一名过了二十五岁,担心年华流逝的女子来说,不再担心长痘,长皱纹,长胖,是多么巨大的幸福啊。
为了这些附加条件,繁星表示她一定要修成大修士,青春永驻不可!
混沌之气流淬体后,她的筋脉比一般的五灵根宽阔许多,赶得上三灵根了,修练的又是天级功法,修练起来说一日千里都不为过。可是玄武说了,必须将每一条灵脉都洗成单灵根的程度,才算真正淬体成功。所以这几个月繁星每日修练,都将灵力狠狠压在筋脉中,不敢流向丹田,否则早就突破了。
实在压不住,她就将最精纯的灵气直接输送给混沌青莲,混沌青莲也非常给力,偶尔能反哺一丝半丝的混沌之气给她,所以她的修为虽然没有增长,体质却不断增强,可以入炼体一道了。
为了验证成果,她每隔三天便要找常月的几个兄弟对打,每次打得彼此遍体鳞伤却又酣畅淋漓。
七个半魔见她一个小姑娘都如此努力,明知道自己不能修练还是不死心,竟然想出用乱海罡风炼体的主意来,第一次闯进去的时候,差点就没回来。
幸好他们身上带着繁星的通讯符,才等来了她的救援。
差点丢掉性命,却不仅没有击垮他们的意志,还激发了他们身体里属于魔族的那份血性和凶悍,身体好转之后又不要命似的往罡风里冲,每次都只剩下半条命回来。
奇迹并没有发生,他们只增长了肌肉和爆发力,没有觉醒任何特殊的神通。
繁星遗憾不已。
常月作为这个半魔家庭唯一的女儿,从小就在母亲和兄弟的保护下长大,看着母亲一次次跪地救饶,出卖自尊。看着兄弟们像牲口一样被赶来赶去,心中对力量的渴望比兄弟们更强!
她深知,如果自己和兄弟们永远只是凡人,即便繁星再信任他们,他们的用途也会越来越少,直到被自然淘汰。
来到人界的几个月里,她在经历最初因半魔被排斥的绝望后,一夜之间又成了被讨好的对象,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繁星,不,准确的说,是因为修仙的力量。
见识了修仙者的强大,她又怎么能甘心平凡呢?
结束了一场较量,繁星接好了两处断骨,仍旧觉得腰酸背痛。
安定下来之后,繁星买了一头四阶奶兽,才半岁的小唐珂长得白白胖胖,比凡人一岁的孩子还要壮实,智力也发育得早一些,本来趴在白猛身上,看到繁星立刻张着手臂求抱抱,“哦咿~”
“嘎!咕!”白猛感觉她正在往下滑,调整了一下姿式,埋怨地叫了一声,似乎在说“麻烦”。
小唐珂像听懂了似的,撒娇地抱着白卿的脖子摇摇,“哦~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