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早就说穿一切,多给我们自己一些时间好不好。
冷琉璃没有说出后半句,只是静静的看着冷渊,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跑过,她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到最后,冷渊张口的时候,她甚至以为他会拒绝她的请求,残忍的让一切结束。
可是,从冷渊口中吐出的,是“好”,简单的一个字,说明了他的意思。
原来,他也跟她一样啊,一样的,对对方不舍,一样的,努力的在为自己积攒着将来用以思念的资本。
泪水从脸上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经过她的粉腮,最后溅落在他的衣服上。
冷琉璃笑了,在泪花中幸福的笑了。而冷渊也没有去问她为什么哭,只是牵起她的手,对她展颜一笑,两人相携着走向祭台。
此时的祭台上还剩下上百个荷花灯,微微的火光在花心中点燃着,泛出暖暖的光芒。
冷琉璃跟冷渊各自领了一盏荷花灯,小心的护着火光不被夜风吹熄,然后慢慢的爬到澜冰河边。
稍早已经放出了河灯的镇民们,此时已经离开了河边,跟着河灯缓缓的朝着西河镇走去。
河边的人并不多,冷渊选了一个角落,小心的抱着冷琉璃来到了河边。望着在火光下大股大股冒出冰凉河水的澜冰河,冷琉璃对着冷渊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放河灯给先皇跟崔正,你呢?”
放给先皇,是因为感念,是因为抱歉,更是以为怀念。
而放给崔正,只是为了原谅罢了,告诉那一个老人,她不恨他,让他安心而已。
明白她意思的冷渊淡淡的笑了笑,丹凤眼望着微亮的荷花灯,轻轻说道:“我放给我娘,告诉她,我给自己找了个好娘子,给她找了个好媳妇。”
冷琉璃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看着即使在黑夜中也依旧奔腾的河水。
这么急湍的河流,河灯能够安全的流下去吗?
冷琉璃疑惑的看了眼河水,最后对着冷渊问道:“渊,你们放河灯怎么不找个平静的水面?”
顺着冷琉璃的目光,冷渊自然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大掌抚了抚她的头顶,慢慢的解释道:“这条澜冰河,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然后在遥远的尽头重新归附地下。虽然河水湍急,但是只有这么猛烈的河水才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把人们的思念带给已经离开的人。”
冷琉璃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不再看冷渊,对着河灯小小声念叨了起来。
“父皇,虽然我现在占据了小香的身体,但是很快的,我会还给她的,现在请让我多呆在这个国家一会。谢谢你,让我体会了从来就没有过的父爱,谢谢。”很久没有想起的那名躺在罗汉床上的枯朽老人再次在眼前清晰起来,冷琉璃含着泪看着那个身影,只觉得那个老人在含笑望着她,似乎同意了她的话一般。
冷琉璃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崔老司辰官,虽然我以前总是伤害你,但是希望你在另外一个世界可以过的很好,谢谢你告诉我灵宫,谢谢你培养了那么一个干净的子铮,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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