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我了。”冷琉璃肯定的说道。
此时的他们正坐在西莫的旅店里,依旧是那个风姿绰约的老板娘,依旧是那密不透风的房间,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却又变化的那般厉害。
“既然他认出你了,为什么他没动手?”冷澜适时的提出了疑问,他相信冷琉璃的推断。只是相信是不够的,他们必须要知道那个所谓的安南王世子宫野男究竟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换做一个平地里养尊处优的世子,突然跑到这偏僻的边城苦苦守侯着,若没有问题,才是真正的奇怪了。
“我和他,并没有矛盾啊。”冷琉璃疑惑的说道,她的骨子里一阵阵的难受,可这个时候她却不能放任自己随着那蚀骨的疼痛晕过去。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帮她,为了帮天凤香才会陷入这样的光景,她不能把一切都推到别人身上。
“他的他呢?”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何夕突然开口道,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却触动了冷琉璃的心弦。
几乎不用思考,嘴里的话就连珠般的吐了出来:“是因为平西王世子莫忘祥,是他,没错的,他们兄弟之间感情甚笃,上次凤香责杖了莫忘祥,宫野男想要阻止,可是凤香却没有卖他面子,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连串的话语消耗了冷琉璃不少力气,语声骤歇,她的咳嗽声却起。
低气压笼罩在这个房间内,众人不由得一阵阵丧气,进是进来了,只是外边有一个还未解决不知道有着什么心机的世子,里面此行的主角却是一日比一日虚弱,没有人敢问冷琉璃怎么样,只能担忧的看着她,他们甚至不敢去想象她究竟能不能安然的撑到帝都。
“瓮中捉鳖。”清清浅浅的四个字突然扬起,让沉浸在低氛围中的众人嗖得惊醒,不解的望着发出声音的那人。
同样是白发,却比冷琉璃多出许多光泽,何夕的表情平淡的仿佛之前的四个字不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一般。眼见众人望着他,他平静的端起桌上的杯子饮了一口热奶茶,淡淡的重复道:“瓮中捉鳖,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
何夕的话让众人不由得陷入沉思中,房间里一时之间安静的再无人声,只留下燃料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过了不知道多久,突然一声被刻意压制的咳嗽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众人目光一移,不约而同的定在羸弱的冷琉璃身上,只见一丝鲜红正从冷琉璃白皙的几近透明的手指间流出……
“……”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鲜红,感受着唇边的湿热感,冷琉璃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用太担心的,只是喉咙里面有些痒,咳出来就好了……”
状似随意的抹去手上的鲜血,难受让她一个人就好了,没必要让这些在努力帮助她的人也跟着担心。
“你……”冷澜有些气恼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想要问一问冷琉璃究竟撑不撑的下去,可是话一到唇边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一边懊恼着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没有照顾好弟妹,冷澜犹疑的眼神不断的在何夕身上飘逸,想要从何夕哪里得到一点儿指示,可是那人却像是魂魄出窍了一般,怎得都不给他回应。
就在房内的众人不知道究竟该怎么重新开始说话的时候,厚重的门帘外却传来了条子六的声音:“大公子,何祭祀,城守府有人送信来。”
冷澜看眼没有开口打算的另外两人,吐了口浊气唤道:“进来吧。”
条子六依言进屋,把信交到了冷澜手上,之后便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冷澜展开信,首先望了一眼落款处,脸上的表情蓦得凝重了起来,随着信件的内容不断的展现在他面前,他的脸色一阵阵的发青,到最后甚至忍不住把信用力的揉做一团丢进火中。
见此情景,何夕没有说什么,兀自坐在一旁安静的喝着奶茶。
而冷琉璃则关切的问道:“大哥,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这样生气,那封信究竟是怎么回事?冷琉璃惊疑不定的来回盯着炉火跟冷澜,有些不安。
冷澜用力的咬着牙,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心里的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宫野男。”
宫野男?!冷琉璃心底一惊,转眼间却是明白了过来。是了,他们在这里又有谁会送信来,除了他还能是谁。该来的总该会来,不论她如何拒绝,不愿意放过她的人,终究是不肯放弃的。
轻轻的笑了一下,冷琉璃安慰的道:“大哥何必如此生气,反正早来往来,他总是要来的,他在信上说什么?”
“他让你今天晚上去城守府表演。”冷澜强忍着怒气说道。
那个该死的世子明明看得出来琉璃的身体不适,还要求琉璃上台表演,且不说她究竟会不会表演,就她那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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