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监斩官的震怒,刽子手挥下了鬼头刀。
王三的头颅瞬间掉落在地,血溅三尺。
待所有的人犯被斩,监斩官脸色难看的离去,带走一众值守刑场的差役。
至于刑狱甲将,在监斩台上,望了一眼秦瑟,便招手带着辅兵快速离去。
等他们走后,手拿馒头的麻木百姓,如同疯狗一般,带着狰狞的面容,挣抢着去往刑台。
有的蘸到人血,拿着就啃。
有的则是揣进怀里,快速的离开刑场。
“秦小哥,该我们上了。”
李大嘴碰了碰秦瑟的肩膀,转身冲向了不远处,堆放洗地杂物的草棚。
秦瑟微微愣神,在反应过来之后,当即冲向草棚。
奈何慢了一点,到达草棚时,就见几名狱卒,已经冲进草棚,秦瑟就是想挤也挤不进去。
他倒是可以凭借一身实力,拉出两名狱卒,但秦瑟没有那么去做,容易得罪人不说,还会暴露自己的实力。
于是站在草棚外,等他们拿了工具再进去。
谁知这时候,李大嘴凭借身体的优势,从草棚内挤了出来,手提两个木桶来到秦瑟面前。
“秦小哥,给。”
“大嘴,这怎么好意思。”秦瑟笑着从李大嘴手上接过一个木桶,哪有半点客气的样子。
“额,别客气。”
李大嘴干笑两声,说道:“秦小哥,你以后要是再次押解人犯,记得提前准备好抢木桶。”
“洗地的活儿不好干,千万别抢刷子,那玩意刷洗刑台上的血迹费劲不说,还容易弄脏衣服。”
“完全没有木桶打水轻松,只要将水这么往地一冲,我们就可以等他们刷的差不多了,再冲一桶水就好。”
说完,李大嘴走到草棚旁的水井边,将架子上的麻绳套在木桶上,扔进了水井里。
秦瑟也跟着李大嘴来到井边,瞧着李大嘴打水的手法,询问道:“大嘴,那些尸体该怎么处理?”
“只能我们自己动手。”
李大嘴摇着木架上的滚筒,继续说道:“在没有收尸人前来的情况下,谁将人犯押出人牢的,就由谁负责处理人犯的尸体。”
“一会儿有租借的驴车过来,我们只需要出点银钱,租借一辆驴车,将尸体拉上前往乱葬岗,随便刨个土坑埋了。”
“原来如此。”秦瑟点点头。
在李大嘴打完水后,秦瑟也很快打好了。
两人提着木桶,来到邢台上。
这时已经没了蘸血馒头的百姓,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血污,以及被斩首的人犯。
等了没一会儿,街头驶来几辆驴车。
李大嘴花了一两银子租借。
驴车上还附赠了一卷破旧的草席,是用来裹尸的。
赶车的把式是名白发苍苍的老头,手里拿着包浆的葫芦,不时抿上一口浊酒。
也不爱说话,沉默寡言的坐在驴车上。
有了驴车,秦瑟帮着李大嘴将王三的尸首裹进草席,抬上驴车后,便将木桶里的水,冲在石头垒砌的邢台上。
抢到刷子的狱卒,有些怨念的看眼李大嘴,开始弯腰刷洗起来。
将邢台清洗完毕之后,一干狱卒带着些许血腥,上了各自的驴车,前往乱葬岗。
李大嘴与秦瑟有意的落在了最后,不争不抢,任由赶车的老头驾驭驴车的快慢。
半路上。
坐在驴车上的李大嘴,又忍不住的开口道:“秦小哥,等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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