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一消息是林一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他不由得陷入了沉默,许久,情绪却变得出奇平稳下来,说:“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他身上去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他能坏到如此地步。
现在回头一想,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唉,只是苦了玉面侠啊,在万丈深崖下面困了几十年,好不容易重回人间,想不到最后又被关入石洞几十年。
她的命运真是多舛,甚至比我还要悲惨得多。”
羽衣想起玉面侠骨瘦如柴的身躯,一生苦苦追求爱情却终究不能实现的人生经历,终老之年有落得那么凄惨,不由得心下凄然,难过不已,便也默默无语。
林一叹忽然气愤愤说:“老天真是不长眼,区央君这卑鄙小人怎么不会遭到天打雷劈呢?
想我当初把他从乞丐堆里收留下来,当亲生骨肉一样看待,谁能料到这一念之慈竟害了不少人,唉,都是我看人不准,埋下的祸患啊。”语气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羽衣忍不住说:“怎么能全都怪您呢?那时候他还小,谁能知道一个人以后会长成一副什么心肠,要是真能看得那么长远的话,这人世间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明争暗斗了。”
林一叹说:“是啊,这么想来倒是未尝不是。可是我这心里还是难过啊。哦对了,你说玉面侠她把内功传给了你,那么她自己岂不是变成了毫无武功的废人?”
“她已经死了,为了让我能够逃下光明顶,她把全部武功传了给我,自己力竭而死。已经被我们就地火化了。”
林一叹听了羽衣的话,不再言语,默默坐着。
过一会儿忽然问道:“玉面侠为何要把自己一身功力传送给你?”
羽衣想了想,缓缓说道:“因为我的名字叫梅羽衣。”
林一叹不解,反问:“梅羽衣?这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羽衣无声地笑笑,知道这人便是自己爹爹的师父,按辈分那便是自己的师爷爷了。
但是她知道老人脾性爱玩耍,就故意卖个关子,不急于告诉他,而是一字一顿说:“我叫羽衣,名字到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您不觉得我这姓有些耳熟么?”
林一叹吃了一惊,喃喃道:“梅羽衣?那么你便是姓梅了?这个姓倒真是特别,和我那大徒儿是同一个姓,唉,只是我那徒儿早就离开我,再也不回来了,当年我对他很器重,想把唯一的女儿嫁了给他,神教的教主之位也是准备传给他的,可惜他淡泊名利,生性狂放,一点也不愿意受到束缚,所以根本不愿意当教主。而且也不愿意做我的女婿,唉,世上的人啊,就是说不清楚。”
羽衣知道他在说爹爹离开光明顶,在唐门招亲的事情,这件事伤透了林月妃的心,自然,林一叹心里也不好受,可以说,正是这件事,为日后区央君杀害师父、夺取教主之位埋下了隐患。
羽衣心里一时充满了愧疚,替自己的爹爹而羞愧。
“长河这孩子终究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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