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真是太恐怖了,让人不敢直视。
阿只却好像早就习惯了,捧着烛火安安静静站着,等着女人吩咐。
女人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她借着烛光能看清眼前的人,说:“把烛火给她。你过来,掀起我右边的衣衫,我有话要给你交代。”
阿只将烛火递给羽衣,自己依言上前揭开了女人的衣衫。
羽衣看着,惊呆了。
粗糙的白布衣衫下,露出女人的胸口,右边的****,没有妇女该有的乳房,而是溃烂成一团,黑乌乌的,似乎还在化脓,一股恶臭立时扑鼻而来。
羽衣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阿只小脸儿蜡黄着,却不躲避,看样子这女人身上的情况他早就知道,所以一点也不惊讶。
女人忽然说:“你过来,那个女孩儿,我在叫你呢,你过来看一看,我本来收了很重的内伤,我想借助一门极厉害的武功来治好这个伤,可是我已经试了半个月了,伤越来越重,看来是治不好了,今夜冷不防又被你打了一掌,这一回怕真的是活不成了。”
羽衣默然无语,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愧疚。
女人忽然柔声一笑,“你是不是心里有点难过呢?”
羽衣点点头,一想她什么都看不见,便语气沉重地说:“前辈你身上负着重伤,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晚辈呢,晚辈知道的话也不会这么鲁莽呀。”
“呵呵,果然是个实在孩子。”女人居然在脸上挤出一抹笑来,然而这样的笑真是比哭还要叫人难受,“你不用内疚,本来我已经活不长了,就算没有你来送上一掌,我也难以活过这个月去。”
羽衣内心忽然真正的内疚起来,就算这女人被别人打成重伤面临死亡,可终究是在挨了自己一掌之后伤势变得严重起来的。说到底,是跟自己脱不了干系的。
“那女孩儿,你过来,叫我摸摸你的脸。”女人忽然说。
羽衣心里一动,不敢上前,心里说这女人的手鬼爪子一样,被她摸一把不知道有多可怕。
然而,女人伸出一只手在半空里等待着。
羽衣忽然想万一她乘我不注意一下子扣住我的命脉,岂不是十分危险?
便犹豫着,不肯上前一步。
女人将手缓缓垂下,叹一口气,说:“你始终不肯过来么?你是不是看我这副模样有些惧怕?唉,我这样子本来就丑陋,谁见了都要躲避的,又怎么能够强求于你呢?”
阿只忽然狠狠瞪一眼羽衣,一步跨上前,抓起女人手臂,将自己的脸伸上前去,叫女人用掌心摸。
女人那只手一哆嗦,等察觉到掌心里多出一张脸,有点意外,顿了顿,颤抖着摸索起来,从额头上摸到下巴处,又从下巴那里摸到头上,松开手,带着惊讶的口气:“怎么这么小一张脸,竟和我的阿只孩儿一般大,孩子你究竟多大了?”
羽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阿只回过头向她投来恳求的目光,她一看这目光顿时心里一软,答道:“我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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