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是故许文峰也好,其他兵卒也罢,都没有将头伸出堡墙,看看这堡墙下面究竟有多少蛮兵,不过单听着呼喊声的架势,怕不少于千把人。
“油!酒!”鄂伦泰已然高声大喝起来,早有人搬出了堡墙后面的油和酒,对着下面的蛮兵劈头盖脸的砸去,这些油和酒乃是白天的时候朴贤去仓库里面搬的,是许文峰手上最后一批的油和酒。
下面的蛮兵一被油和酒砸中,立即便想到了之前遭遇这般攻击的同伴们儿,顿时忍不住齐齐惊叫出声道:“是火油,是火油,快跑,快跑!”
可惜这时候许文峰的属下已经将火把丢了下去,火油和酒水立即轰的一声燃烧起来,堡墙下面的蛮兵立时惨叫起来,堡墙上的人却是不为所动,继续的往下扔火把、火油和酒水,没过多久,堡前之前便燃起了熊熊大火,整个堡前的前面被大火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蛮兵们哪里还顾得上进入堡内的“伙伴”们,已然惊惧的大叫着后退,不过这时候许峻带着的弓箭兵已经登上了城墙,也不管黑夜视觉受到限制的问题,只对着堡前面不断的射出一支支羽箭,纷纷用最快的方法将箭壶内的五支羽箭射出去……
天色大亮的时候,许文峰这才起身观看堡前的场景,但见到堡墙的墙根儿下面,横七竖八的趴着被烧焦的尸体,堡墙也被烧得乌漆麻黑,距离堡墙根儿十步到三十步的位置,到处都是扭曲的尸体,这些尸体有的身上也被烧焦,有的则是插满了羽箭,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烧焦的尸体较少见了,多半是被弓箭射杀的蛮兵,这些个尸体一路直到被填平的溪流边上,直到出了弓箭兵的射程,尸体才开始减少。
不算墙根下被烧焦的已经辨别不出来尸体,单单远离墙根儿能够辨别出来的尸体就足足有五百来具,再加上墙根下被烧死的尸体,凌晨时候的那一战,至少干掉了六百多蛮兵,而己方却是仅仅损失二十多人,受伤的也不过五十多人,乃是这几天一来最轻松,代价最小的一场胜利。
“这下蛮兵们该老实几天了吧,这次损失加上这几天的损失,这些个蛮兵足足损失了小两千人,应该不会轻易进攻了吧。”鄂伦泰开口说道。
“吃了这个教训,从堡后攻击又行不通,再加上攻城的爬墙梯再次被毁掉,兴许蛮兵们就会退走。”朴贤也开口说道。
其他几个武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显然都是认同两人的话语。
“难说!”许文峰却是直接泼了众人一盆冷水:“都不要掉以轻心,也别放松警惕。”
见到众人面上都露出不解,许文峰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再次叮咛所有人不要掉以轻心,随后便将这些属将赶去巡守放哨或者是轮流休整。
当日蛮兵们并没有继续攻击,属将和兵卒们见状只当是蛮兵们已经生了去意,难免有些掉以轻心,这让许文峰见了不由大为光火,呆着几个人狠狠骂了一通,才让这些人收起这种心态。
而小燕山因为已经被蛮兵知道有了驻兵,想来蛮兵们不会傻到再从这里突破,故而许文峰直接命令柳相等人撤下来,只留下许进带着五十人和一些草木扎出来的假人放在上面用来迷惑敌人。
柳相等人回转之后,许文峰直接命令柳相接手堡墙的防御,并且叮咛其多加小心,至于鄂伦泰等人则全部被他命令回去休息,这些个家伙既然产生了大意的心态,为了不让他们坏事,还是先换下来再说。
尽管不理解自家主公为什么这么小心,鄂伦泰等人也没多问,这几天几乎天天不睡觉,确实累的不行,是故这些从城墙上撤下来的武将尽皆回去睡觉,许文峰则是留在了堡墙根儿上休息,这地方早就扎好了帐篷,以供堡墙上值守的兵卒休息,毕竟现在是一月份,虽然江州这里的冬天不是很冷,但露天的情况下还是难以睡得着的。
第二日,蛮兵们还是没有动静。
待到第三日拂晓,一声惨叫忽然从城墙上传来,紧接着一阵哐哐哐的啰响从堡墙上传了下来,许文峰二话不说立时从营帐之中冲出去,这才发觉外面居然下了一场大雾,五米之内几乎看不到对方的面容。
“这样的大雾岂不正是偷袭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许文峰心中一颤,立时按照记忆快步的向着堡墙上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