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不要脸”。
高文山却不怎么生气,毕竟数百年的心境早已对这些激将话语心如止水,无非是打不过便要讲道理的本事。
什么江湖道义,过去告诉他,只要能胜才是真理。
房顶上的高大少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将眼前的铜板全都收在怀里,似已胜券在握。
一高瘦小伙突然叫道:“哈哈哈,大家快看她头发。”
这时,老巫婆抖然发现有人指着自己哈哈大笑起来。夏樊顺着那小伙所指望去,竟看见老巫婆头上本来已极为稀疏的白发,竟被火球擦过头皮烧的一干二净。众人竟也全都忍俊不禁起来。
一瞬间,洪亮的笑声只让老巫婆立时癫狂,啊啊大叫起来,不时摸摸头顶,似
极为心疼。
看来女人总是爱美的,不论年龄。
夏樊笑道:“这下老巫婆真真成了老尼姑了。”
只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夏樊口中的老尼姑是什么,只当是小孩子发明了什么新的骂人话语,齐齐看向夏樊,夏樊这才发现这些人的疑惑神色,自己说的这些人怎么一个也不知道,没来由的疑惑不已,心想:“难道这个时代并没有尼姑?那是不是也没有和尚了?”
夏樊兀自思考的的出神。
这时,高文山又是凝聚起一颗火球来,对夏樊道:“小樊,你看仔细些。”
夏樊连忙回过神来,点头应允,仔细的盯着高文山的动作。
但见高文山这次动作明显放缓,只是火球的速度仍然是急速。
老巫婆手中水滴似已不得不发,只见这滴水在触碰到火球的一刹那,抖然变大,犹如一道洪水将火球瞬间湮灭,余力未消,径直朝着高文山冲来。
夏樊大叫一声不好。
不过高文山似乎早已料到一般,任凭洪水将至,长袖挥动,只迅速转了几转,便将那看似厉害的洪水全都拂开。
众人一惊,皆是一声喝彩。
高文山此刻没了三昧神珠,才发觉自己的心灵之火确实大不如从前了。
夏樊急忙走到高文山身边,正想拍一拍马屁,却见高文山脸色涨红,像是吃力无比,想清楚其中缘由后,一脸担忧的低声关切道:“师傅,都怪我不好,才让你修为跌落。”
高文山笑笑,只是拍了拍夏樊的肩膀道:“看清楚了么?”
夏樊郑重嗯了一声。
高文山欣然道:“好了,你再来试试,剩下的交给你了。”
见高文山退在一旁,夏樊又站了出来,老巫婆不禁异常恼怒,喝道:“你们,真是太不要脸了。”
夏樊不怒反喜,吐了吐舌头,道:“老太婆,你说我只会一招,那你怎么不说你骂人就只会这一句?”
老巫婆更加恼火,斥道:“你以为我像你们师徒两个这样不要脸吗?”
夏樊微微一笑,道:“连骂人都只这一句?你若真的不会骂人我就免费教你几句。”
老巫婆忙道:“臭小子,你敢?”
夏樊轻笑一声,不理老巫婆,张口就说道:“虽说我真的不想骂你,但你这个不知廉耻、卑鄙下流、背信弃义的奸诈小人,你个死秃子,活该没头发,你个满脸褶子的人渣,骂你是人渣,都对不起人渣这两个字!当年一场大火把你家烧成什么了剩下你个孤儿苟活与人世,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一口气说完,夏樊心里极爽,似已好久没有这样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以前跟校门口的混子打架前总要先吵上几句,酝酿酝酿情绪,才好动手,现如今正是机会。
夏樊这一番口吐芬芳,只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似这般骂人的嘴法,当真世所罕见。
铁柱这时打量着颇似泼皮无赖的少年,全无初见时的乖乖形象,哑然失笑。
却是不知在铁柱心底有没有一种所托非人的感觉。
老巫婆一辈子本就独身一人,但毕竟活了近百年,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只是夏樊一番污言秽语中,“孤儿”两字正是说在了她心坎之上。
老巫婆神情冰冷,双眼怒火似要爆出,抿着的嘴唇似在颤抖,登时凶相毕露,双掌齐出,猛一踩地面腾空而起,一跃两丈有余,随即身子颠倒倒飞而下。
夏樊抬头望去,只觉这个姿势,竟像极了那传说中从天而降的掌法。
夏樊震惊道:“你这是如来神掌么?”
老巫婆并不搭话,一掌来势汹汹。
夏樊只觉周遭似被洪水包裹,犹如一股轻柔却又坚硬的墙壁,瞬间有些失神。
高文山急道:“傻小子愣着干嘛,等死么?接着用火球术揍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