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元桥耐心的把她脸上的泪擦干,“你告诉我她住哪,明天我去找她谈谈。”
苏玉丽眼睛瞪圆,“你还想着那贱人?!”
明元桥好声说:“我要想着她,那么多年我有跟她联系过吗?我就是去找她谈谈,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去找她,至少能缓一下时间,给我们想办法,不是?”他又补了一句。
周五。
温秋宁去上班了,温琴在家里给温秋宁做着一双布鞋。
听到敲门声,她愣了愣,以为是苏玉丽来了。
她站起来,走过去打开门。
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间,温琴呆住了。
清晨的阳光从男人的身后照过来,他全身披着光,将她笼罩在光下。
男人温柔的笑着,连声音也是温柔的,“琴琴。”
温琴的眼眶红了,鼻尖泛酸,她想扑进男人的怀抱里大哭一场。
明元桥站在门口说,“不请我进去坐坐?”
温琴慌忙侧开身子,让明元桥进来。
明元桥走进屋里,环视了一圈,屋里很简陋,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温琴抬手连忙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她此刻有点懊恼。
要是知道来的人是明元桥,她该好好打扮一下的。
明元桥看见小竹篾筐里的布鞋问:“给女儿做的?”
温琴点头,又摇头。
明元桥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淡笑,“跟我还紧张什么,快过来坐下。”
温琴想起了当年明元桥也是这么淡笑着说:“别紧张,别把我当领导。”
明元桥拉了一把椅子,示意温琴坐下,温琴又局促又呆傻的坐下。
明元桥坐在了她的对面,细细的打量着她。
温琴穿着一身蓝色的粗布衣服,衣服颜色都掉了,再看她的脸,比她的实际年龄大着十多岁,她的手也很粗糙,关节处粗大。
明元桥还记得那个十七岁的姑娘,皮肤光滑饱满,眼神单纯,看他时又喜又羞的模样。
虽然温琴此时看他也是又喜又羞的样子,可没有当年的一点味道。
温琴被他看的更局促了,低下头,双手不安的搓着。
“你怎么来了?”
“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
温琴惊讶的抬起头,对上明元桥愧疚的眼神,她的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明元桥看着她,一脸真诚的说:“傻姑娘,有了孩子怎么不告诉我呢?”
明元桥看的出来母女俩过得很拮据,他要是知道温琴有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偷偷的接济她们的。
温琴老实说:“当时不知道怀孕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到你。”
明元桥叹口气,“怪我,是我对不起你!”
两人都沉默了。
“我昨天才知道你和女儿来北京了。”明元桥苦笑着说,“没想到,女儿都要结婚了。”
温琴说:“我不想打扰你的,可宁宁要结婚就得说明你的情况。”
“无妨。”明元桥说,“我得谢谢你,把我们的女儿培养的这么好,跟我讲讲你们这些年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