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鲜嫩红润。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说道:“花兄,你这副唇红齿白的模样,到底还是有些娘儿气。咱们要去云京,一路上烽烟未消,混乱不堪,一个不小心遇上西蛮胡骑,说不得把你掳去,卖到东阳国做娈童男宠。”
晴樱柳眉倒竖,举了举手中的怜梦,大声说道:“他敢?小爷我一剑劈死他!那些西蛮胡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砍一双!我泱泱云夏,岂容贼寇践踏?”
这时候,驾车的一个武院高手听到了,不由得在外面大声夸赞道:“好!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志气,令人敬佩!说得没错,那些西蛮胡人若是敢来,我们就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另一个武院高手也插嘴说道:“没错,这些年西蛮胡人犯我云夏,扰乱边疆,掳掠百姓,前阵子还在我云夏国内为所欲为。若是这一路上给我们碰见,定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云夏的鼎盛武风,叫他们有来无回,有进无出!”
晴樱两个武院高手赞赏,不禁笑开了花。
她抬起下巴,傲然地看着张腾,一脸得瑟。
张腾瞥了她一眼,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上,笑着说道:
“呵呵,花鸣兄,你的志气不小,但为人出事马马虎虎,有勇无谋。你这一会儿豪言壮语,意气风发倒也没什么。但真遇上了西蛮胡人,可不要胡言乱语,轻举妄动。对方人多势众,说不定还有玄曜弓,要三思而后行。”
晴樱听到张腾提起玄曜弓,只觉一盆凉水浇下来,突然蔫了。
她摸摸以前被玄重箭贯穿的地方,彻底沉默下来。
张腾之前跟她说过,他在给霍临清送信的路上,曾遇到了一支西蛮胡骑。
那一支西蛮胡骑的首领身边有四把玄曜弓,若非他出手偷袭,率先射杀胡酋与那四个持玄曜弓的亲卫,只怕那支云夏军队的灵流境青年将军会被射杀当场。
而那一个青年将军一旦被西蛮胡人射杀,他所统帅的那支云夏军队也定然全部覆灭。
这么一来,恐怕张腾的行程也因而被耽误,致使晴樱送出的情报出现延迟。
若是晴樱所送出情报延迟,只怕云京那边的组织会因而做出不一样的决定,进而直接影响整个云夏的态势。
张腾这么一说,车厢外的两个武院高手也沉默了。
马车飞快地在道路上驰骋,车厢内外都一片沉寂,只有马蹄声与车轱辘声在耳边响动。
玄曜弓与玄重箭,是云夏引以为傲的特种利器,如今竟然流入西蛮胡人的手中,对云夏的影响太大了。
要知道,灵海境武者相当于华夏现代的核武器,是战略级别存在。斛境武者相当于华夏现代的中短程导弹,是战役级别存在。灵流境武者相当于华夏现代的常规武器,像飞机潜艇坦克之类,属于战术级别。
云夏与西蛮周边诸国,灵海境武者数量基本相同,而灵斛境武者数量也相差不大。
不过,由于地理环境因素,云夏国灵流境武者比西蛮胡人少,云夏向来是凭借玄曜弓震慑对方,让对方不敢贸然进犯边疆。
现在西蛮胡人手里也有了玄曜弓与玄重箭,如此一来,云夏国与西蛮的力量平衡就被打破了。
虽然有灵海境武者坐镇,云夏暂时不至于亡国灭种,但是西蛮与周边多国联手,频繁入侵云夏,逐渐蚕食云夏领土,长此下去,云夏国会一点点虚弱。
一般而言,两国交战,一般是灵流境武者领兵打仗,攻城陷地。
因玄曜弓泄露,这些年云夏与西蛮交战中不断损失灵流境武者,整个国家的情况便如同被西蛮釜底抽薪,造成青黄不接的情况。
一旦灵海境高手与灵斛境高手迟暮,灵流境又没有足够新晋武者,最终会导致云夏大厦倾倒,被他国侵占覆灭。
眼下云夏动荡的政局根本没有丝毫停遏的迹象。
王族内斗不息,世家大族疯狂兼并土地,烽烟四起,盗匪丛生,内忧外患。
整个云夏,无论是百姓,还是土地,都在一点点减少,国力也在一点点削弱,甚至已沦落到割地赔款,和亲苟全的地步。
当然,只要云夏一日还有灵海境武者坐镇,一日还有灵斛境武者统领,它便不会倒下。
与华夏世界不同,整个云夏,重中之重是人才培养,其次是体系制度。
武院是人才摇篮,只要它不出问题,云夏就不会有大问题。
可是,通过本次的绥宁比武大会,可以看出武院的招生制度有着严重的问题。
这样制度下,所有的学院名额,被世家豪族所垄断,学院之内名不副实,徒有其表的权贵弟子比比皆是,而一些资质不凡的习武苗子,却一直无法出头,滞留底层。
张腾是一个特例,他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打破了三大庄的施加在其身上的枷锁,在擂台上暂露头角。
然而,绥宁又有多少个张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