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官道上人多,他会得救的。”
说罢尉迟娉婷便打了一声长哨,不一会儿身后的林子里就传来了飞快的脚步声。她伸手拉下马车的帘子裹在手上男人的上,“别让墨墨看见他了,走。”
不一会儿,就瞧见小白驮着意犹未尽的墨墨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马车里。
“也不知是什么人,身上尽是刀伤,有十几处呢,不过看他样子,长得还不算丑。”风轻语一边帮这个人调理。一边自言自语。
尉迟娉婷没有答话,如今的她,对任何男人没有一点兴趣,也不相信任何男人,她只是一心想找出儿子的病根。
“喂,你别花痴了,就这里吧,这个路口往来人多,把他丢在这就好。”易逍遥指指马车外面的空地。
“对了,老大,还要去恭亲王府的祖庙给老夫人上香么?”风轻语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放在路边后上车问道。
尉迟娉婷皱着眉半晌没有说话,她想,理应是该去祖庙上香的,但是她也知道,那个王府里的人,全是针对她的,她实在是懒得和那些人勾心斗角。
“去,恭王府。”尉迟娉婷肯定不容质疑的语气。对,她们越是希望她不去,她越是要去,去给自己的娘亲上柱香。
恭亲王府,还是一样的死气沉沉。直到渐行渐近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一贯的气氛。
“郡主,你回来了。”姚叔早早地就在门口候着了,今日是恭亲王妃的忌日,他就知道郡主一定会回来的。“王爷上朝去了,还没有回来,他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尉迟娉婷不忍打击姚叔,便勾起嘴角笑了笑,“姚叔,你去忙吧,我只是来去祖庙给母妃上香而已,上完我就走。”说着她便从马车里抱下快要睡着的墨墨,然后叮嘱风轻语和易逍遥在外面等她。
尉迟娉婷轻车熟路的穿过长廊,庭院,直奔祠堂。
恭亲王府里的一切还是老样子,那挂在屋梁上灯笼早已斑驳了痕迹,院子里的柳树枝条愈加的茂盛……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哪里还有当年自己和母妃影子?
尉迟娉婷抱着墨墨走进祠堂,看到母妃的灵位前插着一炷香,还没有烧完,看样子约莫是尉迟震上的。因为这个恭王府里,尉迟娉婷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
素侧妃和尉迟素雪母女早盼着取代尉迟娉婷母女的身份地位,决计不会给自己的母亲上香。至于烟姨娘,虽然为父亲生了一个儿子尉迟长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尉迟长熏从小就愚钝笨拙,又胆小怯懦,所以不受尉迟震的喜欢,而烟姨娘也胆小怕事,断不敢和素侧妃对着干。所以这上香之人,定是尉迟震,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此时,尉迟娉婷对他的恨意少了一分。
尉迟娉婷带着墨墨上完香,刚从祠堂里出来,就看见素侧妃和尉迟素雪候在门口了。尉迟素雪今日却没有用纱布蒙脸,看样子她脸上的红疹子已经好了。
“呦,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祠堂是什么地方,是野种也能进去的地方么?哼,尉迟家的颜面,都让你们给丢光了,尉迟家的先人怕是都要让你气活过来楼。”素侧妃阴阳怪气的瞪着尉迟娉婷母子两个,说话也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保
尉迟娉婷冷哼一声,绕过素侧妃,没有正眼看她们母女一眼。
“哼,果然是没家教的东西。”尉迟素雪插嘴。
“喂,丑八怪,你的脸上痘痘没有了么,下次给你换绿色的吧,嘿嘿,让你当绿毛怪好么?”墨墨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说道。
“小野……你小孩子家说话小心点。”尉迟素雪恨恨的说,本想骂小杂种,可是看到尉迟娉婷利刃般的目光,不禁有些胆怯,更是想到了墨墨的那个吓人的雪獒,马上换了说法。
尉迟娉婷不理二人在一边吵闹,径直走到外面,把墨墨抱上车,自己刚要上车,却见一顶豪华气派的轿子停在恭王府门前,而里面走出的那个雍容华贵的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无缺。
长孙无缺没想到会在恭亲王府碰到尉迟娉婷,因为他早听尉迟素雪说尉迟娉婷住在外面的客栈。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长孙无缺开口。
“那就当没见。”尉迟娉婷毫不在意的上了车,示意易逍遥催马,然后轻蔑的看了一眼扑入长孙无缺怀中的尉迟素雪。
“无缺哥哥,这么晚才来。”尉迟素雪娇嗔着拉着长孙无缺的手进了王府。
而长孙无缺还在回味尉迟娉婷刚才那个轻蔑、毫不在意的眼神,心底暗道,她对我一点旧情都不念了么?还是心中的恨意仍然无法消除,无爱哪来恨呢,可恶,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我竟一点也猜不到她的心思了。
“无缺哥哥,今天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什么好玩啊,我是臣子,替皇上处理朝政,排忧解难,哪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不过有件事,倒是让皇上很烦心。”
“什么事,说来听听嘛。”尉迟素雪缠着长孙无缺。
“徽亲王打了胜仗回来,理应应当受到朝廷的嘉奖,可是随军同去的两位皇子却战死沙场,两位皇子都是皇上的爱子,皇上现在为公应赏,为私应罚,正在气头上呢。”
“这种事啊,先赏他,再找个机会罚他罚的远远的不就好了吗。”
“可是徽亲王的世子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被一小股敌军冲散,现在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皇上又有些不忍心。”
“哎呀,不说这些朝廷政事了,无缺哥哥,我们说说婚礼吧,那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我要一个隆重到无与伦比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