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如烟复明

    “你，仙雅儿，你听我说，先前你对我的恩情，救命之情还有别的感情，既然你想讨要，那么我答应你，我求你，但你要答应一定把药交给我，要不……”

    仙雅儿的疯狂和逼迫，夜冥辰枯涩一笑。这个女人早晚要辜负了，如今烟儿都这样了。他绝不能再辜负她了，清冷出手制止她的疯狂。边警告着边撂起长袍倾身低身……

    “不，辰哥哥你是未来储君，是太子呀，跪天跪地跪父皇，你怎么能为了这个女人跪。还要受她一刀，仙雅儿，有什么尽管冲我来，我凌如烟不怕你，来呀，”

    如烟听着夜冥辰真的要为仙雅儿这个女人跪下求情。再也难以平静，这个对人阴戾，狂妄不羁任性而为的男人，见了亲生父亲都很少跪，如今为了她却跪下求其他女子。士了杀不可辱，他没什么，但如烟却比自己被逼着跪还痛苦还难以接受。

    惊恐又气恼看向夜冥辰的方向痛呼，说着身影踉跄向前，一副要跟仙雅儿拼命的样子。

    “你，夜冥辰，还以为你说有英雄，多有英雄豪气。没想真的为了女人感情给人下跪，对她如此。我仙雅儿输了，我输得心复口服。真的，凌如烟你赢了，但我仙雅儿得不到，我虽然不会杀了他，却会毁了你，哈哈……”

    仙雅儿没想夜冥辰真的因她的话跪下。对这个自己一直苦心等待，心仪的男子。先前她会用生命来护他，如今他却有了别的女人。

    他的柔情对自己的残忍对其他女子几乎懦弱的痴迷。先前所拥有的辛苦和艰辛如今都在此时变化。她才发现就算得到他的人，就算她弄死了凌如烟她也得不到他。

    更别说她根本本想伤他，要想伤到，早在发现他们插手乌兰珠儿的事她就已向野赫族长说明了。

    没心也不愿伤害他，却不甘就这么看着他们两逍遥。仙雅儿枯涩凄美浅笑，说着疯狂对天大笑。说着说着，猛然纵身直向一边悬崖飞去。

    “别，快拦住他，拦住他辰哥哥……”

    如烟听她这么说，先是一惊。接着知道这女子要轻生了，本能紧张。当时就对夜冥辰吩咐，接着她就听到一声急切的呼喊声。

    “仙雅儿，”接着就是一声女人凄惨绝望却渐渐远去的嘶喊声……

    “辰哥哥，辰哥哥……”

    虽然看不到发生什么，如烟却是听得清楚。听那声音那女人应该已经掉了下去。想到后面夜冥辰悲切绝望的呼喊声，心中一惊。

    双手向前挥舞着，本能抬脚上前，紧张呼喊道。

    “烟儿，别再走了，再走你也会滑下山崖的。”

    连续几声呼喊，男子毫不反映。如烟心中更是紧张，又慌乱。本能蹒跚上前，就在她脚下一滑本能倾去时，一只手臂及时环住她的腰，夜冥辰低沉黯然的声音跟着传来，只紧紧抱着她，把整个脑袋埋在她颈间。

    “辰哥哥，”如烟本能靠近他，才发现他周身在微微颤抖，虽然不知道他在害怕或是生气什么，本能回抱着他的腰，小脸蛋埋在他怀中，许久才闷闷出声。

    “我没事，烟儿，我没事，辰哥哥好没用，没能拦得住她，让她带着药一起跳下去了，烟儿……对不起，都是我，不是我一时优柔寡断，恐怕早就从她手中抢来你的药了，烟儿……”

    小人的回抱，夜冥辰枯涩连道。看着眼前她清秀小脸上明显合上的眼帘，想着自己就差那么点就能抓到仙雅儿，却没有抓住。不但让她从此从他的世界消失，连她身上的药都失了。

    小人的担忧和询问，夜冥辰枯涩一把抱她在怀。愧疚连声说道。

    “没事的，没事的，烟儿不怪你，永远都不会怪你。药没了，我们可以另想办法，一定能治好的，这只是生石灰而已，”

    男子的话如烟心中也是一片悲凉。没想自己从事草药研究，结果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他的愧疚他的黯然，她的心更是揪成一团。

    连声摇头道，说着自己的情况，话语上很轻松，但她知道没了双眼的辅佐，只靠鼻子别说采药了，暂时恐怕走路都是问题。

    “都怪我，都怪我，药没了，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如烟表面装的坚强，但那因双眼失明神态中的落寞和黯然甚至无助和惶恐，夜冥辰心中愧疚更深。

    不是他，烟儿就不会有事。不是他，也许大哥就不会死。那么她的眼就会恢复先前的明亮和光彩。可如今，看她如此，他比自己双眼瞎了还痛苦还要悔恨。

    “有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等我慢慢适应了黑暗，我会常识着用鼻子分辨草药，到时候就能找到医治我双眼的药。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不是我对她下手，也许我就不会自得其果，不是吗？我们回去吧。呜，突然感觉没了双眼，我就跟个废人差不多。”

    夜冥辰的话如烟虽然内心同样悲切又凄凉，还是体贴劝慰着他。他知道仙雅儿的死对他是一种打击，虽没爱情却有感情。多年的旧情不是说磨灭就磨灭得了的。

    如今对方已经死了，她又何必跟个死人再计较。可他少有的脆弱，如烟本能抱着他的脑袋道，说着提醒他。

    夜冥辰放开她，她本能上前。刚走出一步，脚下好象被东西绊到，本能一闪。不是男子手臂来的快，恐怕她早跌趴在地。

    “烟儿，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的眼。冥斟早说让我抉择的，是我太犹豫。我，如果你双眼真的没治了，我会永远做你的双眼陪你走过每个风风雨雨。”

    如烟自责黯然的话夜冥辰更是痛心干脆抱着她道。说着抱着她一步步向外走。

    “唉，”没了双眼的光明，如烟突然感觉天一下变了样。四周都是漆黑的，除了身边这个男子什么都没。

    内心中虽依然有那么点难以接受，因为有他，还是渐渐释怀。

    到了营地外，遥远听到乌兰族人的谈话。如烟突然对抱着自己的男子道。

    “辰哥哥，我可以对我脆弱，可以在我跟前装弱摆酷。但以后我不希望你面对女子之间的感情再这么懦弱。记得第一次那家茶店见你，那时的你让我真心喜欢。”

    想他对自己的愧疚，在她面前整个变的跟先前不一样。如烟不客气提醒，顿了下听男人没回应。不由嗔恼警告道，“如果再有这样，我可真会离开你找其他美男。”

    “你敢，你要敢找其他男人，我当先阉了他再活埋他，”如烟的话刚落声，男人危险的眸子微迷，发着危险的光芒。

    她的双眼刚看不见，就又嫌弃他来了。想她会跟其他男人，离开他，没来由发毛。声音阴冷低道，抱着她脚下步伐更快。

    “哼，你要再这样我就敢。如果你要敢伤了我再找的男子，我就杀了你。我凌如烟虽然双眼瞎了，可不喜欢整天跟个妻奴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富有挑战的对偶才是最完美的。而我虽然现在失明，但我相信我很快就能适应这个黑暗，用鼻子继续做我的研究，甚至找机会治好我的眼。你呢？”

    经历了他跟仙雅儿那样的一幕，虽然如烟清楚。不是感情深厚他绝不会如此优柔寡断，但他少有的迟疑和寡断还是让她很恼火。

    他危险的警告，更是不客气嚣张回应，说着清冷看着他道。

    “你这丫头，算我服了你不成吗？以后你学着适应黑暗，用鼻子继续研究。我也会继续我的事业。到时候如你眼还没好，我将召天下名医为你治疗。现在关紧是你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陪伴我们的宝宝。”

    如烟的嚣张和不客气，夜冥辰无奈轻笑。虽然心中有那么点哀怨和无奈，想她这么善良倔强的人，一定可以实现她说的话。

    chong溺点着她的俏鼻道，说着抱着她依然入内。把她小心放在他们所住的营帐塌上。

    “好吧，我答应你。等你来治，只怕等你找到医生我早康复了。”

    他的豪言和深情，如烟轻笑不耻。说着倒是乖巧躺在拥有他们气息的塌上。

    “好好睡会儿，别多想，我出去下马上就来。”

    看她睡下，夜冥辰体贴上前抚着她的脸道，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开。

    “唉，”看他离开，如烟跟着翻身起来。虽然她说的轻佻，但她真的想知道自己双眼有伤，鼻子是否真能起到那种作用。

    本能轻抽鼻子来嗅，拿过一边自己做研究桌上的瓷瓶打开嗅着，自己摸索着默记着。

    正当她放下最后一个瓶子时，赫然感觉有人靠近。

    “谁？”赫然怒道，出手抓上一边一个茶碗跟着扔去。

    “是我，”清淡好听却熟悉的声音传来，“无垠公子，你鬼鬼祟祟突然到我帐中干吗？”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声，如烟却清晰记得这人的声音本能清问。

    “看来你还记得在下呀。我来只想看下你是否双眼看不见了。”

    无垠公子轻佻的声音传来，随他说话如烟本能发毛。

    “你别动怒，我只单纯想来看看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药？”

    如烟的反映无垠公子，紧张提醒。说着拿过她的手抚上她先前碰过的一个药瓶问。虽不清楚他是搞什么，如烟还是本能凑过去嗅。

    “穿肠散，”虽只是简单嗅了下气味，她还是本能道。

    “看来你的嗅觉依然完好。除了眼睛不能看。对了，可否告诉我治疗你的双眼需要什么材料？”

    随她出口，如烟清晰听到男子清淡一笑。虽看不出他的表情，她却感到深深的笑意。赫然甩开他握着自己的手，坐回身后塌上。

    好象意识到她的不悦，男子突然上前问道。

    “你想帮我？”

    这男子自她见过他之后，就从没见他拿过面纱。一身紫衣就连蒙脸的面纱都是紫色的。不是看他身材有那么点完美，还有着说不出的熟悉的眼眸。如烟真会认为他是长的丑才遮着脸。

    他的话如烟更是怪异，诧异问道。

    “恩，”佳人的回答，没想这无垠公子微微一顿。竟开口道。

    “无事献殷勤这种情况很让人困惑呀，我可不会那么好心你会帮我？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他毫无迟疑的回答，如烟更觉怪异。这家伙她可记得清楚，当时从京城掠走她。可是拿毒蛇逼她不得不妥协，而且还对自己下了药。

    听他说话更对辰哥哥有嫌怨，这样的男子的话，她可不会简单认为他是好心或是同情自己救自己。

    “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你都难相信也不会相信。先前是我不对，我对夜冥辰也确实有着嫌怨，但我只是单纯的想帮你，烟儿……”

    佳人的话无垠公子有那么点迟疑，顿了下还是向她道。说着突然深情低沉的声音看着她道。

    “你，你是……你，”

    少有的熟悉称呼，如烟自觉想到几个人。大哥，傅少俊还有白如云。可这声音真的很陌生，但那感觉却是那么明显。本能猜测，话还没说完，男子依然动手点上她的穴道。

    “烟儿，不管你有没猜到我是谁，我这些天对你的情意依然没变，虽然你心中只把我当哥哥，但我……至于我为何成了无垠公子，呵呵，我本想单纯的想帮乌兰俊。因为我先前我欠过他一份情。所以，什么都不要想，让我为你疗伤”。

    如烟的挣扎和迟疑，虽知道她如今不能说话。无垠公子还是倾身深情看着她道，些微粗糙却修长的手指本能轻抚她的脸。

    意识到她可能有很多疑问，顿了下还是向她简单介绍。说完把她整个推坐在一边，自己跟着盘腿坐下，出掌对着她身后运起功来。

    他的话如烟心中诧异更深，说到哥哥，她的心自觉想起一个人。虽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但她却知道他也许会受伤。

    渐渐的感觉双眼处的疼痛依然消失，接着她的意识也跟着朦胧起来。

    “烟儿，忍耐点，我这就为你换眼。不管你是否能看到我，我宁愿做你的眼睛，就这样陪着你。”男子的话突然响撤耳边如烟本能拒绝惊呼。奈何嘴巴不能动，只能心中惊慌连道。

    “不，少俊哥你不能，你不能，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听到这样的方法，但换了双眼你的眼就会成为瞎子呀，少俊哥……”

    心中虽然百般阻拦和叫嚷，她却无力也没办法阻止她。

    只听一声压抑的低吼，接着自己双眼中一疼，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意识虽然渐渐模糊，甚至朦胧，如烟却清晰知道这家伙是挖出了自己的双眼，同时也挖出了自己的……

    她更不知她陷入昏迷的时间，夜冥辰突然到来。一眼就看到一身紫衣依然带着面纱的无垠公子正对着如烟盘腿坐在属于他们的塌上给她运功，而如烟的双眼下也是一片血迹。

    “无垠公子，你这个畜生，你对烟儿做了什么？你，烟儿，烟儿，你怎么样了？烟儿……”

    心中一寒，怒说着一步上前。出掌直向背对他坐的无垠公子当面击去。一掌把他挥在一边地上，看都不看。急切紧张扶着怀中瘫软的如烟慌乱连呼。

    “她没事的，我只是帮她换了双眼，我……”

    面对夜冥辰的愤怒和气恼，无垠公子枯涩一笑。挣扎起身，嘴边吐着血，虚弱看着他的背影道，说完这些，手本能前伸，趴走了两步，终于无声瘫软昏迷过去。

    “什么？这……烟儿，来人，来人呀，”

    他的话夜冥辰本能把手放在如烟的脉门上，发现脉搏如常。欣慰放心，再看地上挣扎着因面纱被掀开露出那张俊朗不凡却有着说不出熟悉面容的男子，看到他空洞的双眼，以及眼皮下的血。夜冥辰才知道自己错怪人家。

    惊骇起身，抱起如烟，本能向外呼救……

    如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意识。

    “我这是，我，少俊哥……”确定自己完好，除了双眼上好象被包着东西。如烟本能想起昏迷前的一切，摇晃着手起身。本能呼喊。

    “烟儿，你醒了，有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一道熟悉带着欣喜的男声传来，如烟一下就知道是夜冥辰。“辰哥哥，我没事，除了双眼看不到一切完好。少俊哥呢，他还好吗？辰哥哥你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想起是他，眼前没有傅少俊本能慌乱。一把颤抖抓上夜冥辰的手急切道，手乱晃着向前神着想握上傅少俊。

    “烟儿，他，他已经走了。”如烟的反映夜冥辰眉宇微皱，这丫头不知道她这样他有多担心吗？当大夫说她换着双眼可能会让她永远醒不来，他心中的痛苦和震惊有多深。

    想到傅少俊那近似冒险，致至死地而后生的作为。他是由衷的恼火，不是看他也是好心，为了所谓的真情帮烟儿恢复视线。他早一巴掌拍死他了。

    可这丫头一醒来就念着那家伙，这让他很不悦。微微一顿，为免她太激动还是一把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慌乱。爱怜拥着她低低道。

    “走了？他走哪儿了，他双眼可是失明了，能走到哪呢？辰哥哥，你帮我找到他，帮我找到他好吗？我有话要当面向他说，我……”

    夜冥辰的话让如烟本来就担忧的心跟着恐慌。自然想到他会死，可想到失去双眼既然他会武功，应该不至于死。可没了双眼的他，能到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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