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户外呆个三两个小时,真的有点够呛。
樊殊想着这些的时候,出殡队伍里的其他人也在想着这些。
只听队伍里面有两个女的聊天:“听说所有的程序都从简,坟地那边提前去了人挖好了坑,到时候去把骨灰盒一埋,就可以回来吃宴席。”
“是啊,程序从简是对的。不然这大冷的天,站在坟场那样阴森森的地方,可不得把人给冻病了……”
樊殊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略略有底了些。她准备等老太太下葬了之后,回来林家的席面上随便吃点东西就走。
本来这里的天气就挺冷,然后又是这样的丧事,惹得她心里怪沉重的。
出殡队伍里一阵阵的哀乐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老爸。
高三那年她老爸出事后,她得知了噩耗赶回家,差不多也只赶上出殡……
虽然说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没法幸免的,可是活着的人,回忆起死了的至亲,心里终是免不了的悲伤。
出殡的队伍十点四十来分的时候出发,差不多十一点半钟才来到县城郊外的这块坟场。
林保国家住着的那个小区,靠近郊区,正经走路,从那个小区到郊外的分成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可是出殡的路上又是放鞭炮又是奏哀乐,还时不时的有亲属出来哭灵……门道不是一般的多。
而到了坟地之后,又有不少的讲究。骨灰盒在墓穴里面怎么放才好,林保国兄弟姐妹几个争执了好一阵才定下来,骨灰盒放好了之后,在场所有的亲友要亲手捧了土放进墓穴里面去……一应事情忙完,才有人动铁锹填坟。
樊殊站在阴森森的坟场外围,等的很有些不耐烦,不是说程序从简吗?怎么还那么磨蹭?
这都已经十二点多快中午一点了!
她上午十点四十从林家出发,到了现在都已经在寒风里面吹了两个多小时!
吹了两个多小时都还不见葬礼有结束的意思!
她找了好一阵,才在荒凉森冷的坟场里面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站了,给聿谨言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聿谨言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樊殊这会儿已经冻得直哆嗦,话都快说不清楚了:“别提了,还在野外耗时间呢……对了,你现在哪里?”
“我在电影院打发时间呢。”聿谨言说,“L县这个电影院好像才竣工,不怎么大,可是挺新的。我捡了最贵的票买,整个放映厅就只几个人,还不错。”
樊殊很是羡慕他:“你倒是会享受。”
“这算什么。等回去海市,我带你去豪华影城看电影。”他说。
“那也得我有命回去才行。我现在都快冻死了!”樊殊一边将这电话,一边跺着脚。感觉十个脚指头已经全部冻僵掉,毫无知觉了!
“呸!胡说什么呢!马上就要过年了,晦气不晦气!”聿谨言说。
樊殊正准备说话呢,眼角余光忽然看到有宾客已经往坟场外面走了,难道说葬礼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