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烨本以为自己不会放在心上,却还是三番两次的检查手机短信,半夜隔壁外卖的门铃也听错成是安悦在按他家门铃。
他从来没有记挂过谁,这样的感觉让他感到很沮丧,甚至还有些挫败。
安悦脸色一沉,明显不悦:“你松手。”
迟烨想不通,她到底在生气什么,于是冷笑道:“我从他手里把你救出来,你就对我这么个态度?”
“救出来?谁让你救我就出来了?还有,我又是什么态度?”
“你没看出来他什么意思吗?他就是想睡你,你很愿意?”
安悦听到那粗鄙的字眼,气的嘴唇上下颤抖说不出话。
她是有多天真才会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但在他眼里,她到底成了什么人?
倒是迟烨,自己没管好身前身后的烂桃花。
既然心无此意,又何必做戏一样的跑来说这种关心她的话?
尤其想到迟烨对着镜头里那句:“温柔可爱,我很喜欢”时,安悦就气不打一处来。
越是这么想着安悦就越恼怒,攥紧拳头,栗色的双眸里的怒火快要喷薄而出,一字一句冷冷说道:“那又怎么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想跟他睡,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未婚,和你有关系吗?”
“你疯了吧你?”
迟烨低吼了一句,眼底竟泛过猩红。
那样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这是她在迟烨身上,从未见过的表情。
震惊?失望?愤怒?讥讽?
但她没时间去解读,下意识地逞强反击。
“我就算真的疯了?又关你什么事?”
她有没有疯,不清楚,安悦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个玩偶,可以被随意的被拥有玩弄,被推来拉去,但当人们问起玩偶的主人是谁时,人们面面相觑,无人喊得出姓名。
她从来就没被坚定过,不管是爱了十多年的厉衍琛,还是认识不到半年,就令她心动的迟烨。
就算没疯,也快要被逼疯了。
有意思的是,她还是个精神科医生,治的,就是像她一样得了妄想症的疯子。
那一晚,两人再一次闹得不欢而散,和上次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
安悦和迟烨家的门铃也再也没响过,手机亦是如此。
她曾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会心痛,就像曾经面对厉衍琛一样,孤零零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清醒到早晨。
但是没有,安悦远比自己想象中的个坚强,没有那些男人,日子照样一天天地过下去。
只不过偶尔微博刷到迟烨的街拍,她会停下来,像个小粉丝一样,耐心的,一点点放大他的脸。
街头各地也能捕捉到迟烨的身影,在广告里,杂志中,街头的大屏幕上。人来人往,一个熟悉的人影擦身而过,她下意识地抬头张望,男人西装笔挺,但那股有些刺鼻的古龙水香却让她回过神。
被她撞到的人征了征,安悦尴尬地摆了摆手,说了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