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的声音。她脸色有些不好,看来是给夏老太他们吵醒了。
赶紧将煮好的粥从大铁锅里舀进铜盆里,再刷锅,放好水,将蒸地瓜的帘子再次放上去,同地瓜一起,将粥盆也放了上去。
然后盛一碗粥,就着地瓜她先吃了起来。还别说这口热乎的一进肚子,她感觉她终于活过来了,比洗澡还舒服。
就在最后一口粥要进肚子的时候,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走了出来,“天儿啊,啥时候回来的?”
夏天。。。就有点慌,怎么破。
“姥,昨晚...昨晚回来的比较晚,就没吵你们。”还别说,哪怕她心理年龄有近三十岁了,可这打马虎眼,也有些不自在。
按理她与母亲随了夏家姓,应该叫奶奶,可从小就叫姥姥,也没有说什么,习惯便成了自然。
“那么晚多不安全,还不如在同学家住一晚,以后可不能这么虎,大晚上的几个丫头片子,让我想想心都突突的。”夏老太没有不信,她那小炕夏老太晚上煮猪食的时候就给烧了炕,不过此时她边说还边捂着心口,给夏天整的都词穷。
骗一个老人家好嘛,将人家外孙女代替了,怎么就这么没底气...
“呵呵,没事,没事。”
“啪”
她后脑勺就被削了一巴掌,“虎了吧唧的,以后不许做这缺心眼的事。那南山屯齐家丫头怎么出事的,不就是走夜路,被人给害了。”
这时夏母也走了出来,夏老太一看到她,更是来劲“大雪,下次炖鸡吃,记得把鸡心留给她吃,不然这没心没肺的样,可让我老婆子如何是好。”
“哎,妈,我记得了,你别跟着上火,下次不让她出去了。”夏雪温温柔柔的话,最能抚平夏老太躁动的心。哪怕这话也没什么含量,可那语气,就是一如既往的能征服夏老太心情。这也是没谁了。
“姥,妈,我记住了,没有下次。”夏天也不坐在小板凳上了,这是个容易找削的地方。
她赶紧起身,到柜子里找红糖,不,她家没有红糖,只有一两白糖,都有些发黄。她伸过去的手收了回来,对,她是不舍得用了,才缩回手。将姜汤舀到一个小盆里,就着粥碗也给自己舀了一碗。随后将锅刷洗了两遍,又放了一些水。
“暖壶里有热水,你们用来洗脸,粥和地瓜煮好了,热着呢,直接吃就成。”
说完就去喝她的姜水,为了预防感冒,她也是拼了,辛辣的姜水,没有糖,和药真心差不多。喝了一口就回味无穷,吹的直到凉的差不多,一口闷掉。整个口腔与胃都火辣辣的。
爽。
夏雪与夏老太也没有在揪着她不放,都各自去忙了。
不说别的,这丫头平时很少早起做饭,今个在他们心中也算是出息了一回,还给他们做了饭。
就还挺欣慰的。
夏天吃饱喝足,赶紧回屋带上手们子(手套)帽子,到外面拿了一个土篮子与镰刀就跑了,只留下一句,“妈,姥,我去打点猪草。”
夏老太与夏雪一脸莫名其妙,“你这闺女是不是串魂了,今个怎么这么勤快!”
夏雪愣怔了好一会儿,“妈,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夏老太也沉思了一会儿,“等她回来问问,你也别多想,兴许就是突然间就出息了呢!”
“嗯,妈,你也别担心。”夏雪回道。
不得不说,夏老太也好,夏雪也好,对于夏天的轻微变化都观察入微,也猜到了点子上。
女人...心细的体现。
也是他们对于夏天关心的证明。
夏天哪里知道,她已经很尽力的去用原主的语气来说话做事了,还是让夏老太与夏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