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侍卫长说完,彻底放开笑声,刺耳嚣张。
被萧长风肆意凌辱和践踏这事儿,差不多是李行知长这么大、最最屈辱的事。
所有尊严,都在那天消失殆尽。
除了苏尘、谁都没讲过。
此刻被孙侍卫长、当着许多朋友、当着本来就瞧不起的媳妇儿唐婉讲出来,可想而知李行知有多难堪。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人的狗东西!”
唐婉气得、狠狠摔杯子。
孙鑫、周静儿等人,也开始嗤笑。
李行知额头上青筋一突一突。
他这辈子最后一点儿尊严,都被孙侍卫长撕扯下来,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伤口。
唐婉的怒骂和冷漠、孙鑫、周静儿等人的嗤笑、则变成撒进伤口里的盐巴。
他捏紧拳头。
他松开拳头。
孙侍卫长带着许多人马。
他其实不怕。
他可以冲冠一怒、血溅五步。
但他死了、他爹怎么办?
“孙侍卫长,我错了……跟您道歉。”
他打开一瓶没有开封的飞天茅台。
“这瓶酒,就当给您……给大公子赔罪。”
便举起酒瓶、将一整瓶酒灌下。
开始剧烈咳嗽。
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
他通红着眼、声音沙哑跟苏尘说道:
“哥,我们换个地方。”
“弟弟没用,弟弟窝囊,弟弟没本事——”
“行知,今儿我们哪都不去。哥哥我打算跟这位孙侍卫长、给萧长风萧大公子、给萧天河萧大人……上上课。”
苏尘拍拍李行知的肩膀。
他决定要做点什么。
世族和勋贵,狼心狗行,禽兽食禄,用他们制定的规则统治这个世界。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
在这些规则面前,苏尘这个帝国圣者,其实也不比李行知厉害多少。
一个人对抗一个阶级,恐怕是世界上最不对称、也是他这个万战不败的北境少帅、唯一没有信心打赢的战争。
这场战争注定单枪匹马。
但他不会倒下。
他身后空无一人。
他怎敢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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