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是容易的事吗?身之内,十二经脉阴阳各半,要化阳为阴,必须仰仗外来之助,那就是挹彼真阳,注我真阴。”
说到这里,就把“姹女玄功”的口诀,说了一遍。
这当然是邪门外道的采补之术了,文士仪此时已为色欲蒙心,虽然听出“姹女玄功”全是左道旁门的妖说,却大为所动,不但不知忧惧,反听得心花怒放,把全部口诀,牢记在心。
大公主见他果然领悟极强,脸上神色也就微微一缓,微露笑意,而且不厌其烦的把如何挹彼,如何注己之道,解释得十分详尽!
文士仪面对赤身裸体的丽人,耳聆邪学,自然能心领神会!
不!也早巳心猿意马,骨髓酥融。
他原先瞧着对方凛若严霜,不可侵犯的神色,还稍存顾忌,不敢过份注视!此时眼看对方脸色渐渐和缓!
不!双颊渐赧,眉宇含春,眼角也渐渐水汪汪起来。
当然她现身说法,语涉幽私,说到妙处,自不能无动于衷!
这可真瞧得文士仪双眼喷火,骨碌碌往她身上转个不停,神魂欲丧,血脉偾张,蓦地一个饿虎扑羊,往大公主扑去!
“啪!”文士仪只觉头上如中巨杵,一个身子,莫名其妙的摔出二丈来远,四脚朝天,跌落地上。
好在地上铺着厚毡,软绵绵的丝毫不觉得什么。但他却给这一下摔得清醒过来,心头大惊,来不及站起,就一个筋斗,扑地跪下,口中惶恐地道:“在下一时糊涂,伏望大公主恕罪!”
大公主端坐如故,凤目微抬,若无其事的嫣然笑道:“这也难怪,男女之欲,出乎天性,何况十绝谷迷天宫静室之中,原不禁男女同门率性而行,藉资观摩,不过本公主又岂是你妄想的?”
说到这里,徐徐起身,纤掌轻拍。
只见绣帘掀处,那俊俏侍婢春云,已应声而入。
大公主斜睨着文士仪道:“文士仪初传口诀,你教他吧!”
说毕莲步轻移,飘然出房而去。
文士仪惊魂乍定,见艳福飞至,不禁又精神抖擞,雄赳赳的站了起来。
春云瞧着他嗤的笑道:“你莫高兴,这是练功,可不是”
文士仪此时奉了纶音,那还理会,早就一把搂了上去。两人按照“姹女玄功”心法,如法泡制,春云又不时加以指点。
这一晚文士仪真个乐而忘形,死心塌地的做了十绝魔君的忠实信徒。
一连两天,文士仪都在静室之中,勤练“姹女玄功”同时也由春云口中知道大公主叫做崔蝶仙,总管迷天宫事务。
二公主胡月姣、三公主卞无邪,平日都在江湖上行走,极少返宫。其余的都住在前山,因为迷天宫只是神君修练之所,未奉命令,不准擅入。
听大公主的口气,神君对自己算是特别优遇,可能将来还有继承神君衣钵的厚望。
尤其“姹女玄功”乃是十绝神君数十年精研的无上玄功,决不轻易传授门下,除了十大弟子,曾得传授之外,自己还是第十一个人。
迷天宫侍女是由十大弟子从各方挑选而来,供神君升炉之用,这些人元阴一竭,立成红粉骷髅。
只有春云等卜几个侍婢,总算奉派侍侯公主,也学会了“姹女玄功”才能够无伤真元。
自己跟她练功,并不能收挹注之效,只有将来行道江湖,才能真正增进功力。
文士仪此时陷溺已深,听了这一番话,更是沾沾自喜。
第三天晚上,文士仪正在独自练功,春云忽然闪了进来,说道:“凡是本门入门弟子,都必须先行立功自-,如今有一个大好机会,你敢不敢去!”
文士仪道:“小弟蒙神君收录,寸功未立,如有使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春云笑道:“婢子是听大公主说起的,她可并没指派你去,不过,你如自动请求,这件事对你来说,可算得天大功劳。”
文士仪急道:“好姊姊,你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春云斜睨着他道:“神君有命,要大公主挑选两个十绝谷执事弟子,到陕南的星子山去。”
文士仪心头蓦然一楞,急急问道:“去星子山干什么?”
春云若无其事地道:“取回天南剑客赵正令首级!”
“啊!”文士仪惊叫了一声。
春云嗤的笑道:“怎么?你不敢?还是不忍?傻瓜!你和他们一起去,又不要你动手,回来,这笔功劳,却全是你的,我是为你好,才来问你一声。”
文士仪这一刹那间心中极为矛盾,自己和天南剑客,总有师徒之名,他虽无义,但要自己去弑师
不错!自己如果去了,回谷之日,不但可以取信于神君,而且功劳全是自己的,将来
他突然剑眉一剔,痛下决心道:“他无师徒之情,好姊姊,你就去替小弟向大公主请命,容小弟同行,决不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