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阴如花咯咯一声娇笑道:“你好像对十绝谷中什么都知道!”
宗岳冷笑道:“当然,不能知己知彼,焉能百战百胜。”
阴如花微微笑道:“只不过你心太急,有点误会了!”
“误会了?”
“不错。”
“嘿!什么地方误会?”
“我要领你去的不是这地方。”
文士仪本来心中暗喜,一听这番话又糊涂起来。
宗岳不禁一愕,道:“那么,这三天时间,你要我住在什么地方?”
阴如花莫测高深的道:“你不妨猜上一猜!”
宗岳转念一想,茫然摇头道:“你的安排,我怎会知道?”
“咯咯咯,你既对十绝谷如此明了,看我走的方向,既不是这铁牢,自然是铁牢后的另一处所,难道,你真猜不出?”
这番话,使宗岳大感讶然!
因为由阴如花的话,他当然明白,既不是要自己住在铁牢中,那么唯有铁牢后那处“神仙居”
因为此刻走的路径,除了“神仙居”外,另也没有别的房屋。
这“神仙居”是一座比这静室更为清静的屋子,地方不但幽秘,用处也极为神秘,宗岳暗中曾巡查过二三次,却看不出什么动静。
除了知道这“神仙居”布置摆得极为华丽,而且也没有机关布置外,其余的并不了解。
此刻一听阴如花的意思,竟是要把他带往“神仙居”不由将信将疑地道:“难道你是走向神仙居?”
阴如花咯咯一笑,道:“你果然有点门道,连这个地方都知道。不错,我正是恭请你宗少侠在这三天之中,作为神仙居的上宾,现在你放心了吧!”
文士仪一听此言,心中一震!对阴如花的用意,更加莫测高深起来。
宗岳不知道“神仙居”是作何用处,但是他却清楚,这“神仙居”是十绝神君后宫三十六院中,最华丽的一院。
他弄不懂阴如花为什么要把宗岳带到这种心脏重地去?难道她看上了宗岳?
心念转到这里,不由怀疑地向阴如花望去。
可是阴如花一双妙目,却完全停留在宗岳身上,对他的那种神色,完全漠然无动于衷。
这刹那,文士仪心头更加嫉怒交加,暗中产生了一个恶毒的主意。
只见宗岳冷冷道:“既然如此,就请带路。”
阴如花微微一笑,立刻又转身向前走去。
这样三人一行,转过铁牢,沿着一条三尺宽的白石沙道,走到一座静院中。
院落四周花木扶疏,布置得清雅已极,中间是一座雅室,分成明暗三间,门首悬着一匾,上面三个金色大字,正是“神仙居”三字。
此刻神仙居中,已是灯火明亮,门开处,已涌出三个青衣小婢,齐向阴如花拜倒,齐声道:“婢子们叩迎新十公主。”
阴如花一挥手,笑道:“免了,从今夜起,宗少侠为我三天之中的贵宾,你们要好好侍候!”
三个青衣小婢微微一怔,立刻又向宗岳及文士仪行礼肃客。
口中齐应道:“婢子们谨遵命谕。”
只见阴如花转身摆手道:“少侠请进。”
宗岳此刻心中一跳,因为这三个婢子中,他却认识二个,这二个不是别人,正是春花秋月二人。
此刻他星眸闪电,见二人神色微微惶惑,却没有出言拆穿,神色微微一稍,顿一转念,心中更加大喜,坦然昂首而入。
进了屋子,只见阴如花用手一指左首的房间,道:“少侠请往这边来。”
宗岳转步跨进左边屋子,目光一扫,但见室中床几皆全,流苏全帐,龙凤坐椅,明珠为灯,锦绣垫椅,布置得犹如帝王深宫,心中也不由赞叹起来。
阴如花招呼宗岳落坐,已微微一笑,道:“三天之中,少侠就在此屋中,一切饮食起居,皆由这三个婢子供应,你如想要什么,尽可招呼,只是有二个限制。”
宗岳冷冷道:“什么限制?”
“这三天中,希望你能以诺言为重,不出这间屋子一步。”
“你把我当囚犯?”
“咯咯咯咯”阴如花纵声娇笑道:“世上哪有这等舒服的囚屋?世上那有这等幸福的囚犯,假如你宗岳少侠有这种好地方,我阴如花自愿也当上三天囚犯。”
宗岳冷冷笑道:“房子虽然华丽,享受虽然周到,如失去自由,还有什么意义?”
阴如花神色倏然一整道:“但这是你答应求得解穴秘法的条件啊,如你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宗岳暗忖道:“眼前情势已经如此,我只是-上三天再说,情形不对时再走还来得及,怕她作甚?”
一念转过,口中已道:“既来之,则安之,我就答应你。”
阴如花笑道:“这才是男儿本色,现在第二点限制,只是希望你有点英雄气概。”
这番话,说得宗岳莫名其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阴如花一指门首肃立的三个青衣女婢道:“这三个婢子左边二个名叫春花、秋月,右边那个是夏心,都是在此侍候你的,她们虽略谙武功,对你来说,根本无法相比,因此,希望这三天之中,你别动她们的脑筋!”
宗岳剑眉一挑,勃然大怒道:“你这是什么话”
阴如花接口笑道:“我的话不是别的意思,而是说假如她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千万别出手,我每天来一次,只要告诉我,我自会处罚给你看。”
宗岳冷冷道:“好,只要不损害我,我绝不会为难她们就是。”
阴如花盈盈起立道:“话已说完,我走了。夜过三更,你也该休息了。”
说完又是一阵媚笑,与文士仪双双退出“神仙居”
接着秋月、春花及夏心三个女婢也施礼而退,反手扣上房门。
门中立刻恢复一片沉寂。
宗岳也微感疲倦,但是他不敢大意,只坐在床,运息养神。
但是他那里会想到阴如花用的是一石二鸟之计。
且说阴如花走出“神仙居”后,艳光四照的脸上,始终露出得意而动人的笑容。
宗岳的神采,使她觉得万世难求,故而决心想占有他,她认为以自己的容貌,只有宗岳才配得上。但是刚才的接触,使她深深了解宗岳的刚烈之性,唯一的办法,只能不动声色的用智计来博取这份采头。
而现在,她已达到了第一步目的。
她莲步移动,心中却在想下一步的盘算。
这时,文士仪见离开“神仙居”老远,已忍不住道:“十妹,你把宗岳那小子弄进了后宫,究竟作什么打算?”
阴如花咯咯娇笑道:“傻子,你说我有什么打算?”
文士仪心中一震,呐呐道:“十妹你不会不会看上了他吧?”
阴如花妙目一转,道:“怎么,你吃醋啦?”
“咳十妹,愚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哈哈哈只是什么?唉!傻子,到静室,你就知道,现在急什么!”
这一阵谈话,二人已回到静室。
阴如花已道:“文师兄,天色快亮,你去拿一块布来!愈长愈好。”
文士仪怔怔道:“拿布做什么?”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噜苏,拿来后不就明白了!”
文士仪不敢多问,忙奔出静室,不一刻,他已抱了一大捆白布回来。
只见静室一角的桌上,阴如花已在用墨磨砚。
文土仪恍然道:“你要写字?”
阴如花道:“不错,现在你把布在丈五处剪下,我写好后,你就知道我心中在怎么打算了。”
文土仪应命量好丈五,铺在地上。阴如花拿起毛笔,蘸满浓墨,俯身下笔疾书一阵,待写完,复看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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