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原以为自己准死无疑,那知突然间被一股大力一推,他和尚妙香都跌了进去。
墓穴之中甚是阴暗,灰尘满布,石门骤关之时带起一股疾风,灰尘四散,将两人扑了个满身。
尚妙时将定远放在墙边,伸出玉手在他身上摸了一下,触手之处一片灼热,她芳心不由一震。
她赶紧在定远身上推摸了一阵,隔了一会,定远才吃力地睁开眼睛,说道:“姑娘,承蒙相救,在下不知何以为报?”
尚妙香甜甜的道:“不敢当,不敢当!只要你不恨我就行啦。”
定远道:“唉!我怎么会恨姑娘?我伤重之下逞强出手,自觉此时真气逆转,只怕已不久于人世,姑娘大恩,只有来世再报了。”尚妙香听得大惊,敢情她刚才一阵推摸,还摸不出定远的伤已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当下赶紧以玉掌抵在定远“百会穴”上,柔声道:“你不要动,我以本身真气助你”她忘情的按在定远“百会穴”上,芳心大见激动,话未说完,阵阵真力已传了过去。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对定远这样关心?说起来,她应该恨定远,但她现在却对定远允满了绵绵的情意。
人生愿就很神秘“情”之一字,更不知困惑多少青年男女?尚妙香一生任性,但她却是初浴爱河,是以她忘记了对定远的仇恨,反而不惜为定远牺牲自己的真力。
定远长长叹了口气,尚妙香真力已发,他就是有满腹感激之言,现在也不能出口,真气运转,把尚妙香的真力纳入丹田,然后慢慢归入到“生死玄关”去。
不知过了多久,定远已进入忘我境界,尚妙香慢慢缩回手来,直是娇吁喘喘不已。
她养息了一会,稍稍恢复了些体力,暗想我进来那条路是不能走了,说不定莫淑贞他们正向这里寻来!
她想到这里心中登时大为焦急,便沿着墓穴的另一边去找出路。
她用手敲敲打打,忽听一处响起“咚咚”之声,心中大喜过望,暗忖原来这边是空的,我就不难找到出路了。
尚妙香连忙以耳贴在墙上.又用指头敲了一阵,原来是空的,只是在同一个时候,她好象听到墙壁的另一面q也有人用指头“咚咚”敲着。她不禁一呆,暗想假若对面的响声是莫淑贞她们所发,自己和定远不是自投死路么?
她痴痴出了一会神,又用耳朵贴着去听,那面已经没有响声传来,她欣喜若狂,走到定远身边,叫道:“喂喂,我们得救啦!”
那知她叫出之后,定远一动也没有动,她这才想起定远正在行功,只是眼下时机不利,处此两难情形下,只急得头上都冒出米粒大的热汗。
她呆望着定远,岂料就在这时,突听“轰”然一声大响,只见石壁自动向上升起。
尚妙香芳心“砰”然大跳,目光扫上,一个灰衣人影闪了过来,黑暗之中不辨是谁?她只道是莫淑贞他们,不由脸色一变,赶紧向定远身边奔去。
她见定远尚未恢复,情急之下不管许多,赶紧以手掌抵住定远的“百会穴”
来人“噫”了一声,道:“你干什么?”
尚妙香真力已出,这时万万不能说话,那人只道她乘人不备出手,登时大怒,手臂一伸,也按在尚妙香“百会穴”上。
那人冷冷的道:“看你年纪轻轻,行事却这般狠毒,乘人不备之时下手,又算得什么英雄?”
尚妙香一听,不由暗暗叫苦,心想老天爷,你可完全会错我的意思了,心中这样想,就是苦于说不出话。
那人见她不答,真力一出,猛然涌了出去。尚妙香心中微微一荡,忽觉来人力道大得出奇,正感难似抵挡,突然脑中一转,便将自己真力一收,听凭他的真力从自己身上传过,直向定远流去。
她直到现在还没看清来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只凭下意识去想此人一定鲁莽无比,心想有你相助更好,我还怕什么?
那人一阵阵真力推出去,宛若石沉大海,心中方自不解,突见石壁什起之处走出三个人来。
尚妙香一见,不觉“砰”然一震。她身背那人却不认识来的三人正是莫淑贞、林吉生、袁广玉,眼睛睁了一睁,暗想这里面原来还有人?林吉生“噫”了一声,道:“他们在干什么?”袁广玉不耐的道;“管他们干什么?好容易才找到这里,把他们统统毙了算啦!”说罢,身于一动。“唰”地一剑洒了出去。定远正在行功,自是动弹不得,尚妙香夹在中间,要想挪动一步也十分困难,只有后面那人见袁广玉一剑刺来,突然把手一缩,一掌拍了出去。林吉生“哦”了一声,叫道:“原来他们还添厂一个帮手!”说话声中,人已直欺而入,宝剑翻飞,向定远和尚妙香各刺出了一剑。莫淑贞冷哼一声,生怕定远已经痊愈,林吉生不是对手,娇躯一动,一缕红光也攻了上来。
尚妙香大吃一惊,以她功力来说,要抵挡两人之中任何一人都不是对手。更不要说对方两个人一同出手了。
她大感凛骇,心想这一下完啦。
她吃惊之下,玉手压住定远的“百会穴”都忘记收了回来,谁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觉得娇躯被一股大力抬了起来,莫淑贞和林吉生两人的辣招都从脚下掠过,尚妙香惊骇不已,当他娇躯一停,她才看清自己是被定远以内家真力硬生生的抬起,而定远正冲着她笑了笑。
尚妙香惊道:“你你好啦?”
定远躬身道:“谢谢,若非姑娘相救,在下已葬身墓穴那里还好得过来?”
尚妙香大喜过望,说道:“谢天谢地,我现在总可以放心了!”
莫淑贞骂道:“好不要脸的贱人!”
定远拍了拍身上衣裳,说道:“莫姑娘,把剑还我!”
莫淑贞冷冷的道:“凭什么还你!”
定远深深吸了口气,道:“因为那是我的东西啊!”话声不落,倏地和袁广玉交手的汉子“呼”的一掌将袁广玉震退,大声道;“敢问姑娘刚才用的可是血剑?”
莫淑贞怔了一怔,道:“不错!”
那人忽然对袁广玉说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打了,姑娘,快把血剑给我!”
此话一出,不但莫淑贞吃惊,就是定远也吃了一惊。
莫淑贞冷冷的道;“你耳朵又不聋,可听说血剑主人刚才已问我要了么?”
那人忽然转身向定远面前一站,说道:“你凭什么用血剑?”
定远微愠道:“兄台说话得客气一些,在下若不配用血剑,只怕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大笑道:“好说,好说,血剑乃是咱们沙陀派镇派之宝,数十年前被人窃去,我看兄台年龄不大,只怕还不够这个资格!”
定远微微一怔,敢情恩师交给他血剑之时,并未说出血剑的来路,眼前的汉子说的是真是假?他根本懒得去想,哼了一声,道:“你配么?”
那人大声道:“区区乃沙陀派第三代弟子马白露,自配使用此剑!”
定远不屑的道:“中原名门大派林立,在下还不曾听过沙陀派是什么东西?去!去!我要办正事了,可没时问和你罗嗦!”
马白露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十爪飞扬,猛向定远击至。
定远冷哼一声,手掌一挥,一股强风劈出,满以为可将马白露震飞出去,那知事实并不尽然。
原来马白露身子弹起的刹那之间,双手如翼,表面看去是向定远正面扑去,实际却用双手一合,两股劲风分向左右两边击来。
定远挡了右边,蓦党左边风声大作,他不由“噫”了一声,身子一退,陡然攻出一记强劲掌风。
马白露也惊叫一声,只是他身法怪异,一击不中,身子一盘之时,突然又是两记掌风击了上来。
定远大感惊奇,心想他刚才和袁广生动手之时,好象没有施展这种怪异身手,他心随念转,身子一飘,一下绕到马白露身边,雷霆万钧似的攻出了一掌。
“砰”的一声大响,马白露整个身子直向墙边撞去。敢情他一下收势不住,被墙壁之力一震,人已昏了过去。
定远拍了拍衣裳,说道:“第一个争血剑的人倒下去了,现在该第二个人啦!”
莫淑贞芳心一紧,冷冷的道:“你要血剑不难,除非先取我命!”
定远冷然道:“假苦你要逼我,说不定我也只好出手!”
林吉生大喝一声,一剑狠攻而至。
定远骤闻身后风声,连忙打了一转,五指一伸“克”的将他宝剑抢到手中,顺手一挥,林吉生叫也没有叫一声,登时被挥为以断。
袁广玉见此情形,明知不是定远对手,咬了咬牙,宝剑一紧,刷地一声,攻了上来。
定远望也不望,反手一搭,这一招真是神妙无比,只见剑尖已搭住袁广玉的手腕,冷然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这一招出手之妙,当真妙到毫巅,莫淑贞、尚妙香都是武术的大行家,但是两女就没有看清定远这一招是如何使用的。
袁广玉暗暗吸了口气,狠心道:“你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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