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距离中毒一事有些日子,但她的体质至今还没有调理好,因此不容易受孕。
“娘娘……”丝竹见状,有些急了。
慕辞对她安抚一笑:“哀家都不怕,你怕什么?”
丝竹见主子这么淡定,一时间无言以对。
她伺候慕辞宽衣,放下帏帐时,不放心再问道:“娘娘,真的没事吗?”
她怎么看不懂了呢?
皇上突然间不赐汤药,主子也对是否喝汤药一事不上心,她这个做奴才的反倒提心吊胆。
“安心罢,你也早些安置。”慕辞笑笑。
她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延福宫那边却刚好相反。
独孤连城还是习惯慕辞牌在自己身畔,他睡不着的另一个原因,是在等慕辞过来找他。
丝竹来过延福宫,但被李玉潜退。
他就在想,如若慕辞真不想怀上他的子嗣,应该会自己找过来。偏偏都子时了,慕辞还没有出现。
这是不是说明那个女人其实也想怀上他的子嗣,想母凭子贵?
不知怎的,这个念头突然闪现后,他竟然不觉生气。
“皇上睡不着,奴才给皇上讲个睡前故事可好?”李玉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独孤连城心情不错,“且说说看。”
“从前有个村庄,村庄里有个寡丨妇。这位妇人在寡居后不久,就和先夫的弟弟好上了,更是怀上了孩子。这一来,整个村庄都沸腾了,称这位妇人不守妇道,要浸猪笼才能泄民愤……”
李玉硬着头皮说完,然后跪倒在地:“即便是为了永安宫那位,皇上也得赐汤药,若不然那位就得承受所有骂名。”
独孤连城没想到李玉这么大胆,居然敢拿这样的故事来影射他和慕辞。
“你以为朕会怜惜她?!”独孤连城隔着帐帏,冷声下令:“你自己去领杖二十,今晚在殿外跪一整夜!”
“奴才谨遵皇上旨令!”李玉跪着,退出寝室。
他知道自己的直言不讳会遭来惩罚,但若能让皇上迷途知返,他甘愿受罚。
可惜万岁爷固执己见,竟然拿皇嗣来作赌注,可知慕辞在皇上心上是占着一定份量的。即便皇上方才否认,他对慕辞有怜惜之心。
李玉领了杖刑之后,自动自觉跪倒在殿外,此时碧玉走过来道:“李玉,你这是何苦?”
“你懂什么?”李玉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主子做错了事,他们做奴才的即便是拼了命也要给主子提醒,哪怕是丢了小命也在所不辞。
“我是不懂,皇上放着后宫那么多的娘娘主子不去宠幸,怎的就对永安宫那位放不下。长此以往,皇上只恐筑成大错。依我看呐,只有除去永安宫那位,她才不会再来祸害皇上。”碧玉说着,长叹一声:“皇上之所以变得忧柔寡断,都是被那位祸害的。”
她这番话,当然是想借李玉,除去慕辞这个祸害。
“这话你在我跟前说说就罢了,若让皇上听到,你小命不保。”李玉强忍着疼痛。跪姿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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