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大嬷嬷等人皆是一惊,刚刚明明一切还好,这会变化太快,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再转向殿内去看齐孟冬,只见她歪身坐在软榻上,三人见她脸上面纱已褪去,其人貌若惊鸿,都看得呆住了。
惟大嬷嬷见得其容,低低惊叫了一声,
“君晚公主?”
秋婵、月婵年纪尚轻,没有见过凤君晚,皆弄不清楚大嬷嬷这是何意,转向她问道,
“嬷嬷,怎么了?”
大嬷嬷呆在原地也不作答,似是明了陛下为何会夺门而去了。
坐在软榻上的那人虽面目清华,却似已完全失去了素日光华,一时间,整个未央宫中死寂一片,令她们不禁打了个冷颤,都不敢上前去劝。
再说玉衡夺门而出,飞身回了政殿,千算万算,没有料得这件,一时竟难以接受。
对齐孟冬之前所有的疑惑似也都能完全明白了。
一夜坐在龙榻上,举杯独饮。
灯影烛光下,倾世容颜略显清冷,一时忽泯忽灭。
惟有手中的白玉杯散发着清幽之光。
未央宫这边,齐孟冬也是同样,一直坐在软榻上未动分毫,一夜灯火未熄。
灯烛孤冷,剪影霜寒。
……
且说那日自玉衡离开未央宫去后,过了几日,都未曾再来。
齐孟冬那日在软榻上坐了一整夜,第二天竟昏了过去,秋婵、月婵忙将她安置在床上,大嬷嬷速去报与玉衡知,玉衡只摆摆手,令大嬷嬷将还神丹带去喂与她吃即可。
自从上次了解她的身体状况之后,再加上小时候为她医毒,算是很了解她的身体状况了。
待大嬷嬷领旨退去后,玉衡才放下手中的笔,心中微叹,缘何就是不能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齐孟冬又是睡了两日才醒来,睁开眼不见玉衡,眸子瞬间黯淡无光,不吃不喝,一直躺着不能起身。
秋婵、月婵见了只一味心急,去求大嬷嬷,大嬷嬷又怎会不知玉衡的脾性,他若是不愿来,就必定不会来。
一时也是为难不已,只仍日日去向玉衡禀报齐孟冬的状况。
这日,许是躺得太累了,齐孟冬竟支撑着起了身,秋婵、月婵二人提着的心稍放了下,开心不已,忙着伺候她更衣,取膳,不料她只摆摆手吩咐,准备热水,想要沐浴。
大嬷嬷心中一动,上次也是这般,沐浴之后,心情甚好地跑到院子里晒太阳。
那次虽是得了玉衡的责备,这次却也不怎么敢多出声劝阻,遂下去着人收拾准备。
齐孟冬撑着身子进到屏风后,并未要人伺候,令她们先退下,几人听命。
但也都站在门口待命,怕有个什么万一。
半晌,才听得些动静,约莫过了有半个多时辰,也不见里面再有动静,秋婵叩门轻问,
“姑娘?”
细听里面未有动静,转身看向大嬷嬷,大嬷嬷犹豫了一下,上前再叩门,
“姑娘?姑娘?奴婢冒犯了。”
说着推了门便要进去,却见她已穿好衣裳坐在镜窗前,头发似是已用内力催干,这时正对着镜子挽发,青丝散发出幽幽清香,几人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察觉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
只觉得她周身异常寒凉。
除了手上的随意挽发的动作外,也未再有任何动作。
似乎也毫不察觉身后站着的三人。
三人都觉得周遭都是清冽地冷意,一如那晚。
也不敢多说什么,半晌,大嬷嬷才从柜中拿了披风上前给她披上,她也未有任何动作,只任由大嬷嬷动作,没有拒绝。
大嬷嬷心中叫苦难耐,低声嘱咐秋婵、月婵在此好好侍候着,自行往政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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