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刚才牛三宝来报之事,游紫凝在榻上辗转反侧。
身为新科状元,她岂是寻常女子?
同样是女子,她对于北端国那个驰骋沙场大名鼎鼎的巾帼枭雄,亦是有所耳闻,铭记于心。
只是,万万没想到,冕王府的新妇,北端国的固伦公主,居然就是那个关山月!
“你的新娘子固伦公主,真是那个镇守关山的北端女将军?”
游紫凝将歪着的小脑袋从路乘风的胸膛上移开来,凝视着他闭目养神的脸庞,用指尖戳了戳路乘风的鼻尖,认真问道。
路乘风的双眼倏尔一睁,手上力道未曾松弛,依旧紧紧环住她柔软的腰肢,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坏笑道:
“娘子莫不是吃醋了?”
“休要说笑,我是认真的,若真是那关山月逃跑了,会不会,影响到两国边境。恐怕,一场战事,在所难免!”
游紫凝一双柳叶眉高高拧起,英气逼人,与方才的忸怩羞涩女儿态,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那气势十足,一看便是,新科状元游子吟,又回来了。
“意料之中。”
路乘风见她一本正经了起来,心中澎湃之意须臾之间平静了下来,背过手去,索然无味,淡定从容道。
“你早就知道了?”
游紫凝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讶异道。
“嗯,只是我没想到,被他们抓来冒名顶替之人,居然会是你。”
路乘风皱了皱眉,复尔又舒展开来,笑意吟吟道:
“也好,也好,我这是因祸得福了!”
“这么说,你也早就知道,北境有战事?!”
游紫凝面如玄铁,阴沉道。
“嗯。”
路乘风不置可否道。
“若无意外,关山之外,早已被我大靖军队突袭了。”
他望着窗外北边的方向,低沉着嗓子,语气中带着不可辩驳的笃定感。
“你怎知那关山月就会坐以待毙?说不定,他们北端狼师,也早就在关山以外,枕戈
达旦,就等着我们靖军先挑起事端呢?”
游紫凝却回过头来,反将一军道,目光中似有寒光一闪,让椒房内的暖暖春色都凉下去几分。
“除非我朝军机被人提前走漏了风声,否则,那些北端人肯定还在为自己这出假意和亲的戏码自鸣得意呢吧!”
路乘风眼中浩帙繁星熠熠生辉,嘴角微微往上一斜,接着说道:
“这个新上台的北端皇帝,据说冷血无情,手段狠辣,一上台就主动呈上两国联姻的请和书,当时我就觉得不像传言中他为人处事的风格。看样子确实只是缓兵之计而已,实际上却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旦他站稳了脚跟,便是他大举进犯大开杀戒之时!”
“所以,两国联姻的大婚之日,就是他们筹谋良久的最佳进攻之日!也正因于此,你才装聋作哑,故意将计就计的?”
两人英雄所见略同,游紫凝一听,很快就拨开迷雾见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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