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如花美眷就这么被自己家的傻儿子给惊住了,冕王爷只觉得脸上难看。
再一看始作俑者路乘风,趁父王无暇他顾,立马揽过新妇的腰就要逃跑。
“站住!”
冕王爷面色都阴沉了下来,一声大喝如平地一声雷炸响道。
“父王,对不住了,昨夜才洞房花烛,儿子现在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刚才在父王面前强逞能了!没想到才一招剑式,就已耗尽力气!现在竟然站都站不稳了!还是告辞,告辞了罢!父王若要看剑舞,儿子带新妇改日再来,一定改日再来。”
路乘风装模作样的嚷嚷了起来,一会儿捶腰一会儿又揉肩的,一副吃痛不行了的样子。
冕王爷却饶有兴致的欣赏起路乘风的表演,一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的迷之微笑爬上他的眼角眉梢。
果然是亲生儿子!不仅承袭了我的风流倜傥,竟然还有我年轻时的小机灵劲儿。
只不过,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都是老子玩剩下的!
冕王爷将手一抬,锐气十足,直指游紫凝而去,笑道:
“乘风呐,你自一边待着去,为父叫的是你媳
妇,让新妇过来舞剑!”
“额,新妇、新妇她今日,就更是柔弱不能自理了。毕竟,毕竟……咳咳咳……还是改日吧,改日。”
路乘风朝含羞带笑的新妇使了个眼色,仍未放弃抵抗,欲做最后的挣扎,道。
游紫凝也很配合的向前倾了倾身子,故作弯腰酸胀状。
没办法,谁让她不会那北端剑舞呢?只好脸红心跳又羞又臊。
“不行!就在今日!新妇甫一进门,你今日就几次三番顶撞为父,我看你是当了北端国的驸马,翅膀变硬了。嗯?”
冕王脸上早已阴云密布,再也没有兴致与他们二人周旋了,不耐烦道。
游紫凝忽然之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甩开路乘风的大手,兀自上前接过了那柄青云剑。
红袖一扬,青云再次出鞘!
佳人剑起,轻舞飞扬。
那身形苗条婀娜,在火红的新妇红妆下,更显得明眸皓齿,晶光粲然。
青绿色的剑光幢幢,与她那双秋水寒星目一同,流波飘转,闪烁如星,让人都忘了观察她舞剑的一招一式,眼里只剩那盈盈一握神态飞逸的绝美舞姿。
一舞作罢,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被这出尘之姿惊艳在原地。
时光仿佛都因她而静止了,只为驻足一览四射的艳光。
“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路乘风击掌叫绝道。
游紫凝这才收剑入鞘。
刚舞过剑用了大力气,她不由的双颊晕红,愈发显得玉颜生春,顾盼嫣然。
路乘风勾住了她的食指,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为她揩去额前的淋漓香汗,一双大眼睛朝她眨巴眨巴的,像是在说着悄悄话:
原以为你不会,没想到你还给我们露了一手!
正要松一口气,忽然身后有人雷霆一呼,道:
“我看你刚才也就是些花拳绣腿,没用上什么真功夫!既然你我二人,皆出自将军世家,都从小习武,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