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仰孤身来到了宅院,第一眼看见了黑衣人,谭仰觉得有点蹊跷,谭仰紧接着又认出了暮纹和被丢在地上的徐水,谭仰一生护短可容不下任何人的挑衅。
“来者不善啊。”谭仰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
孤千徐昂首阔步上前,“何来不善的说法,此子做尽了坏事,劫持了吾的人,竟用柳枝鞭打她,几次三番不肯罢手,你认为吾就该吞在肚子里烂掉不成。”
谭仰没有直接出手撕破脸皮,反而平和笑了笑,“老夫掐指一算,你乃前段时间江湖中所传,那拍卖会上的黑衣高人,而他乃当今的南川公暮纹,那么他老夫自然也能猜到,玄录榜第七的秦翌,修仙一辈的佼佼者,可说得上年少大有所为。”
谭仰紧接着看向白渠和秦敞果,“白家主和秦家主的到来属实令老夫大吃一惊,莫非要来徐家捞一捞好东西。”
白渠笑着撇开关系,“谭老误会了,白渠为人正直,不喜欢趁人之危。”
“别说没用的话了,突然访问徐府,我做的。”秦敞果直接向谭仰表明了立场,表示派人来徐府都因为他。
谭仰也不蠢,明白凭秦家掀不高风浪,而有黑衣人和暮纹的支持倒有可能。
“老夫一把年纪了,脑袋有点懵了,不知各位到此所谓何事。”谭仰笑着看向黑衣人,并问暮纹等人为何事而来。
孤千徐笑着看了一眼地上的徐水,“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吾就直说了,来讨个说法,看能不能讨到,不能就算了。”
谭仰直觉告诉他,黑衣人不可能如此简单就一了百了,谭仰也看清了形势,在场除开了深藏不露修为的黑衣人和暮纹,以及修为和实力高于他的秦翌,仍然有三个天系修为,实力不容小视,而剩下的都是地系修为,谭仰就算是硬拼,也完全不可能取胜。
徐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败家子,成天无事生事,真要把徐家毁于一旦啊!”
秦翌踢了踢地上的徐水,“替你们教训了他一顿,两手臂已经废掉了,意志力挺强大的,以为他会痛到昏厥,没想到最后还得亲自出手把他打晕。”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徐子不教,徐父之大错。”
“各位别生气,徐家愿意赔偿一切,此子随你们处置。”谭仰为了不让徐家不引上杀生之祸,毫无犹豫选择了弃小保大。
孤千徐转身掀开小草莓被柳枝鞭打的伤痕,“她的伤用什么来赔偿。”
谭仰抬高右手比出三根手指,“徐家出三倍的价钱补偿她。”
孤千徐回头笑了一笑,“钱多钱少都一样,吾的条件很简单,徐家重新整顿,三日内不得出门。”
“老夫答应你说的,闭门不出一丝不苟整顿徐家。”谭仰本以为黑衣人会提出狮子大开口的条件,一听不再为难徐家,而且整顿对徐家也算一件好事,谭仰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孤千徐英姿飒爽站在谭仰面前,孤千徐紧接着点了点头,“有仇可记在吾的身上,跟吾前来的人无关,希望你能明白。”
谭仰抱拳回答道:“明白,当然能明白,徐家不和任何人结仇,绝不节外生枝,此事本就徐家有错在先,望各位谅解。”
孤千徐说完带着小草莓出了宅院,徐家也凭借谭仰的临危不乱躲了一劫,才有了转机,谭仰又救了徐家。
秦敞果则有点茫然,本以为黑衣人会大闹徐府,到头来却被谭仰的一两句话给化解了。
黑衣人出去了一会儿,秦翌带着昏睡不醒的徐水跟了上去,暮纹也紧跟而上,只留下白渠和秦敞果,白渠怕谭仰突然出手,便带着秦敞果一同出去,谭仰看着刚才来的人纷纷都离开了宅院,才松了一口气。
徐海叹了一口气,“谭老哥,真把徐水交出去不管?!”
谭仰看着渐渐被黑夜包裹的黄昏,低下头呼出一口气说道:“不把他交出去,整个徐家都得替他陪葬,你也看到了,就凭我俩人完全没有胜算,而且那黑衣人果真和拍卖行传出来的一样,没有修为却阴森恐怖,只能怪徐水倒霉,踢到了铁板。”
徐海紧接着问道:“秦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也闷着不做声?”
谭仰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黑衣人的底细不清,不能把刀动在秦家身上,况且南川公暮纹都来了,徐府也只能认栽。”
徐海听了抱拳答谢谭仰,徐海也不断唾骂徐水有头无脑,有眼无珠。
“你我不用那么客气,也不能怪他,只能怪我们疏忽造成,没有严加看管他,这次的事就当一个教训,没发生过一样。”谭仰猜测黑衣人也不会把事闹得太大,决定亲自去封锁消息再赔礼道歉。
孤千徐等人重回徐水院子时的路上,看见了敖格斌像头疯牛一样奔跑寻人。
“高人,那人跑了!”敖格斌当及单膝下跪告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敖格斌将周善立押回去时,秦白两家的人来了,敖格斌也没在意就把周善立转交给了他们,不料周善立打伤了秦白两家的人,用了一种穿墙术跑了,敖格斌去追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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