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凉气。
但他没有反抗,而是继续收拾着包袱。
翁公公见他如此,那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非得给他打趴了屈服。
知白咬紧唇,那眼里是无尽的恨意,甚至还带了几分的解脱后的快意。
也许只要受这么一次了......
咚!
什么东西砸了过来,就见着那翁公公疼得捂着头,跳脚,“哪个找死的!”
知白转过身,就看到门口消瘦的小太监。
他额间那颗小黑痣被汗水浸透了,浑身紧张的不行。
“阿三哥,你快走。”他是与知白共事的小夏。
翁公公捂着头,抽着那鞭子,痛呼,“一个都别想走,小兔崽子,我非得扒了你们的皮。”
他胡乱挥着鞭子打在了小夏身上。
知白捡起地上的罐子,随后从后面狠狠地砸在了翁公公的头上。
碎裂开了瓢,他头上开始冒血。
翁公公看着额头流下的血,两眼一晃,晕了过去。
小夏虽然不忍心看知白受罪,可也不敢下死手,如今见翁公公倒地,他吓得脸色苍白。
“阿三哥,你快跑。”
只是很快,他面如死灰。
他们在这宫里面,能跑到哪里去。
说不定这次后,就又得遭受非人般的对待。
知白握紧着那包袱,走到小夏身边,郑重地开口,“你躲起来,等我回来。”
说完,他往外面走,还是回过头看了一眼地上瘫倒的人。
随后,知白快步往外面跑去。
他身上的伤显而易见。
到达坤宁宫的时候,王总管看到出现的小太监,本是要想呵斥哪来的不懂规矩的崽子。
就见着他话没说一句,就跪在地上。
“奴才知白,前来叩谢皇后娘娘。”
王公公挑眉,纳闷地摆弄着拂尘,刚想说点什么,就见着云秀从一旁走来,见着知白的模样,有些惊恐地张嘴。
怎么一会不见,就这么多的伤。
那衣服都被什么东西划破,隐隐约约看到他身上勒入骨血的伤痕。
触目惊心。
云秀:“王公公,这是娘娘要得人,前来坤宁宫当差,你给他安排一个去处。”
王公公听着还有些惊讶,但还是应下了,他打量着地上跪着的人,除了脸还能入眼,身上没二两肉,能干什么活。
知白:“云秀姐姐,奴才想当面谢过皇后娘娘。”
“大胆,皇后娘娘是你这种卑贱的人,说见就能见的?”王公公提着拂尘,觉得他是蹬鼻子上脸了。
云秀倒是什么都没说,回去的时候,还是禀了一声。
华姝正在敷着珍珠粉,有些疑惑,“一身新的伤?”
她要了个奴才当差,还敢有人动手?
“这宫里面的肮脏东西就得处理掉,温嬷嬷,你去吧。”
一个奴才,华姝倒不是上心。
只是她也曾在那低处磋磨,知道底下的泥潭,让人喘不上来气。
温嬷嬷点头应下,便直接出去了。
华姝目光挪到那窗外,就看见了小太监仍旧跪在那里,不知是哪来得倔强。
她撑着下巴,眼里有几分兴致。
云秀同样看到了,见那鲜血染红了地面,于心不忍,“娘娘,不如叫他起来吧。”
“让他跪着吧。”
华姝收回目光说着。
若是心性坚定者,兴许能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