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
——“消太。”
卧室窗台上上空着的花盆,不知何时冒出了四叶草的影子。
*
“要去吗。”
虽然是这样问,但霍克斯率先伸出了手,没有留下拒绝的余地——永子也不会拒绝。
“去看看吧,最后的真相。”
**
“清水由美坦白了。”青年倚在树上,随意地挥舞着自己的羽毛,“水无月理绪落网后,其他参与犯罪的人都自首了。严格意义上,清水由美不会被判刑。”
水无月永子蹲在地上,观察这附近的土地,抬也没抬一眼:“她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售给客人鲜花而已……理绪帮她准备好了退路。”
“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她参与谋杀。”
水无月永子捏了捏土壤,毫不客气地用霍克斯递来的手绢擦干净手:“喂,你的羽毛能挖地吗这边的土比较新,有频繁被人挖掘的痕迹,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
“让别人的个性帮忙挖地什么的,黑心老板是可以追究法律责任的哦。”虽然那么说,但羽翼英雄还是兢兢业业地操控起了羽毛。
“毕竟我没有临时英雄执照,用不了个性。其他人不在场还好,至于你……”打量了对方一番,水无月永子选择把之前为理绪使用个性的事情瞒下去,“能用就用。”
土壤很快被挖出浅浅一层,霍克斯正式罢工不干了:“下面有些东西很麻烦…事先声明,我只知道你的个性是「攻击削弱」,具体什么的介绍我都没看过。”
水无月永子叹了口气,把手伸直,手心朝着被挖开的土地那边,念出发动个性所需的短诗。
土壤浮空,被埋藏在最底下的黑暗裸露出来,日光□□裸地照到这块土地上,像是给此处带来最后的安息礼。
水无月永子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境。
这就是水无月理绪交给她的记事本里所记载的,孕育了人性丑恶面的白银的果实。
——一具又一具,层层叠叠在一起,可以辨识出死者年龄的、完全没发育好的孩子的白骨。
白日之下,皆是亡者。
“清水由美有过一段婚姻经历,是清水由纪撮合而成的个性婚姻…她与前夫育有一个孩子,四岁那年下落不明。”霍克斯的脸上看不到往常的笑容,只是简单地阐述,深究下去却无比心寒。
“清水由美在往常的工作日下午去接待在幼稚园里的孩子,但是警卫告诉她,她的丈夫先一步把孩子接走了。”
“之后,孩子就再也没回来过。清水由美从她的丈夫哪里问不到结果,最后去丈夫的公司,得知了那天下午,清水由纪和丈夫一起离开了公司的事情。”
水无月理绪的记事本记录了这一段。那时理绪使用个性,帮助好友寻找孩子最后出现的地点,最后她们来到了这里。
“清水由美把这附近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她的孩子——最后,这位绝望的母亲把地挖开了。”
土地下面,是那个孩子的尸体。
还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父亲和母亲的姐姐一齐杀死,手里攒着几颗亮晶晶的糖果的、无辜又弱小的孩子。
“清水由美的前夫在当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在这次审讯中,他说出来了。”
答案很明显。
在这里的白骨身份不同,性别不同,但他们的死因都是一样的。
“因为个性没有出现他们想象中的强大,所以能做出个性婚姻的那些人,抛弃了无用品。”水无月永子慢慢蹲下去,接上霍克斯的描述,“…要做到杀死信任自己的一个人,非常简单。”
每一位受害者都是加害者。
邪恶是如此平庸,而平庸又如此容易。(注1)
其身化作白骨,灵魂永世哀泣。
死者安息,而加害者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S109的所有来龙去脉,我已经完全了解…”水无月永子脸上带着苍白的倦容,不知道是使用个性的后遗症,还是目睹到血淋淋的真相的不适。
“我叫来的人等会就到,他们会把这些人带回家的。”少女主动握住青年的手,“…霍克斯,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永子完全能预料到事情全貌揭露后,会在社会上掀起怎样的讨论风波了,对于个性婚姻的讨论,对凶手多重身份的讨论,对判决的讨论。
「有罪的人真的有罪吗」
但她已经不想再参与进去了,也不需要她了。
一切因果都由法律裁决。
无论是加害者,还是受害者,都会平等地用法律来决断。
*
班内的女生申请了学校游泳池的使用权。
水无月永子以「目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很受伤,所以不能穿泳装」为借口,成为了泳池内唯一一个穿着外套的女生。
很可惜,水无月永子没有水着ver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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