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瓮声瓮气地说:“如果亲了别人,不交,交往的话,真的很糟糕么...?”
“哈?”男生脑袋没转过来,下意识说:“这不耍流氓么?哪个渣男啊?”
“...”
......
集训场就这么大,六百多人以城市为中心分帮拉伙,有什么消息不出一个小时就能传遍这处荒郊野岭,更别说这么劲爆的消息。
总分榜第一被c班某人逼退赛了!对方还让了一个小时!
这样的人分在c班,到底是扮猪吃老虎,还是没有上进心!
中午吃过饭,段绫的名字几乎人尽皆知,这其中不乏相貌加成。
有些爱搞事的私下里讨论,a班的第一能不能pk过c班的神仙,毕竟段绫一个小时得的分数,已经比第一名考试两个小时的分数高了。
吃过午饭,回教室的路上,他们在走廊碰见了闻讯找来的阳澄学生。
看到两个月未见的段绫,阳澄的学生表现的都很激动,顾子真和沈映寒在其中,早早从苹果脸嘴里听过情况,几个人围上段绫说起话。
看在沈映寒的面子上,段绫没甩头就走,面对一众万人迷拥簇,谢宁不想拉仇恨。
“段绫,我去趟医务室。”
段绫皱眉,手背很自然地贴上他的额头:“不舒服?”
一旁的顾子真表情未变,嘴角却轻微抽搐了一瞬。
谢宁看在眼里,心头舒畅:“嗓子有点,我去拿点感冒药预防。”
段绫扫过顾子真等人,也不想谢宁和他们接触。
“去吧。”
今早起床嗓子就不太舒服,谢宁没想过自己会感冒,基本没带什么药。
趁着上课前这段空闲,他去了医务室,想在感冒来临前找点药压下去,省得传染给别人。
医务室在一楼,敲过门后,他推门走进。
房间里空荡荡的,距离门口不远处是医生工作的纯白桌子,再往后则是几张整齐的床铺。
因为没有病人,隔离帘没有拉上,窗外冬日的阳光洒满屋子,看起来比教室明亮很多。
不晓得医生是不是在隔壁休息,谢宁回手关上门,正想去敲内间的门,那扇小门突然打开。
淡淡的消毒水味迎面而来,额头险些与走出的人下巴相撞,他慌里慌张地后退了半步。
“老师好,我想拿些感冒...”
话说到一半,谢宁抬起头,身形霎时僵在原地。
偏热的体温如潮水般褪去,一层冷汗代替渗出,本就苍白的脸色没了血色。
庄听澜好像没注意到他的反应,也没想起来与他在段家的交集,径直走到办公桌旁坐下。
“什么症状?”
跟随各个学校来到集训地的是校医老师,他是阳澄的校医,出现这很正常。
所以段家的私人医生...只是个兼职?
疏通凌乱的思绪,谢宁迅速调整好表情,隔着桌子坐到他对面。
“我好像有点感冒。”他佯作镇定,只不过语速有些急:“老师,能给我开些预防感冒的药么。”
庄听澜拿起无框眼镜带上,那种难以接近的压力立马下降不少。
“不是心理疾病找别人。”
谢宁眼角抽了抽:“那请问其他老师在哪?”
带他们车的是姓程的温柔女人,如果可以,谢宁更想找她帮忙。
眼前的人说不定就是圣诞节给段绫下药的犯人,他给的药,自己还真不太敢吃。
“不知道。”
“...我能拿些口罩吗,我怕传染给室友。”
庄听澜没有回答,戴完眼镜,又戴上了一副新手套。
“张嘴。”
这句话和在段家时的‘道歉’异曲同工,夹杂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谢宁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已经不自觉张开了,带着手套的手指勾住下巴,庄听澜朝他口腔内看了两眼。
“不是感冒。”
谢宁一愣:“那是什么?”
“最近发生什么了?”摘下手套丢进垃圾桶,庄听澜的语气丝毫没有起伏:“精神受到刺激,思虑过重引起的。”
“...哦。”
谢宁勉强听懂,他喉咙痛似乎是因为上火了。
至于发生什么,还不是因为昨天的狗血意外。
“需要心理疏导么。”淡色的眼珠带着些许凉意,庄听澜的语气完全就是一个医生。
“心理…疏导?”
谢宁愣住,一直以来,眼前的人算是他耿耿于怀的存在,苦于没机会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和目的。
心理疏导的话…是不是可以套套话?比如圣诞节那天的事。
“老师,大概是什么疏导方式?”
翻开桌上的笔记本,隔了一会儿,庄听澜说:“每天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来这找我。”
说罢,他看向手腕的手表:“时间到了,有事明天。”
“…”
没有任何敲门声,医务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头金毛,贴着创可贴的庄明玉气急败坏地闯进。
“狗日的南高孤儿怎么他妈混进来的?!”
他看起来刚和人打了一架,旧伤添新伤,惨得不忍直视,没看清人就大声嚷嚷。
“报告,我来换药...!”
作者有话要说:孟期久:虽然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不妨碍我先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