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像敌人。
然而这一想法刚刚冒出,何漫卷就大声叫嚷起来。
“滚!谢宁!救命啊谢宁!!!”
谢宁:“...”
不得不中断课程,他绕过几人走到教室后排,将何漫卷拉到身边。
“姜沉鱼,你别欺负他。”
何漫卷感动的快哭了,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放,姜沉鱼则脸黑成了锅底。
时间紧迫,谢宁回到原位,再度开始答疑,而何漫卷像个护食的野猫,坐在一旁紧张盯着几个老敌人。
姜沉鱼今天没心思听课,眼不见心不烦,直接离开了教室,走廊里,对上了不知何时出来透风的孟期久。
“怎么,今个不沉迷学习了?”他意外问,随即心思活泛地猜到了什么:“又受刺激了?”
孟期久面朝窗外,没有回话。
姜沉鱼拍了拍他的肩膀,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翻出盒香烟递过去。
他小声劝道:“…期久,要不算了吧。”
换做平常,孟期久不会接的,只要身上沾了烟味,孟粒粒就会躲在房间不出来。
偏偏因为工作,他身上总是沾染着这些灰暗的味道,每天回家都要立刻洗澡,却很难洗掉。
他犹豫了一下,将香烟夹在手指间。
“为什么算了。”
“你比我清楚吧。”姜沉鱼叹了口气,嘟囔道:“就他这样的,段绫怎么可能放手。”
他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鼓动孟期久将人撬来了。
“他不是出国了么。”
孟期久嘬了口烟,双眸在烟雾缭绕之中蒙了层灰,与微笑时判若两人。
“你说。”他淡淡问:“段绫为什么走?”
姜沉鱼隐约听过有关段家的传言,不确定地告诉他原因。
“这算什么,有钱人的烦恼?”
孟期久咧嘴笑笑,不是愤世嫉俗,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看样子起码三年,他才会回来。”
“可能吧。”假期学校没人抓,姜沉鱼也点了根烟:“你该不会打算撬三年吧?”
孟期久摇头。
他和段绫不一样。
从出生那一秒起,到长大,成年,第一场恋爱,自始至终都不一样。
段绫拥有很多,所以从来不懂珍惜,他什么都没有,却学会了珍惜每一个机会。
他和谢宁说过,只要能改变人生,什么都会试试。
“说什么撬。”
肮脏无耻也好,不择手段也罢,他什么都没有,尝试的权利总是有的。
孟期久掐灭烟头,透过窗户朝教室内看去,眼底倒映着点点阳光。
“起码这一刻,他是我的风景,不是段绫的。”
......
针对南高几人的周末辅导持续至高三结束。
期间每次小考的成绩出来,红毛等人都要震撼一次,一群常年不及格的主,高中三年,成绩竟然逐步递增,艰难跨过了及格线。
这简直比揍了段绫一顿还要震撼人心!
不止往日的流氓学渣获得了成就感,谢宁在知晓他们的成绩后,自信心和成就感一起膨胀,最后那一个月,差点实行无偿义务教育。
最后还是被孟期久拦住了。
“你怎么这么容易满足。”他哭笑不得地问。
谢宁还在看他的成绩单,惊讶到不住眨眼。
“你,你也太厉害了,这个成绩高考都很有可能考上一本线!”
孟期久谦虚道:“谢老师教得好。”
谢宁刚消停了一点的成就感又开始膨胀了,穿越以来一直耷拉的尾巴最近都翘到了天上。
“...咳,是你比较努力。”
两人互相恭维了几句,最后面面相视,同时笑出了声。
“太好了。”谢宁对着成绩单感慨:“有想过去哪个学校么?”
“a市的吧,还要照顾粒粒。”
谢宁点头,以老师的口吻叮嘱他千万不要松懈,那副佯装严肃的模样,看得孟期久转头闷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煞有介事地应允:“谢老师,我一定好好努力。”
孟期久刚说完,就被寸头挤到了一遍。
“谢宁!”寸头气得脸红脖子粗:“你看我这卷子!他娘的是不是判错了!瞎比老师长没长眼!老子都按你说的写的,怎么可能错!”
谢宁拿过卷子看了两眼,神情古怪:“这道题是没答错…”
“你看吧!你看吧!”寸头激动地和其他人抱不平。
谢宁:“…可你写错地方了。”
寸头:“…?”
充实的高三生活将繁杂的情绪冲淡,一开始,谢宁脑袋里只有高考两个字。
为了高考,他没有答应段绫出国,如果最后没考好,他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本以为会在压力中度过的高三下学期,没想到经南高一群人的掺和,直接换了一种画风。
一群对学习一窍不通的学渣经常闹出各种各样的笑话,某种程度上,不但缓解了他的压力,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成就感,甚至赚到了丰厚的学费。
最重要的是,谢宁发掘出了自己的理想职业。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高考结束。
时间一晃,转眼间竟到了六月。
人生最重要的考试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终于画上了句号。
作者有话要说:00不在的第二天,想他。
没有失联,某只坏呱没写罢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