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了,会压到孩子的。
想来这个孩子也算是个奇迹。
两个月前陈爵昊发了疯一样的回到家,砸烂了大厅所有的东西,吓得保姆躲在卫生间里面不敢出来。
苏苜从美容院回来,一进门便看到了一片狼藉,还有满屋子的浓烈酒气。
陈爵昊颓然的坐在被踹歪掉的意大利沙发上,一只手搭在一边,有血顺着手指滴落。应该是砸东西的时候划到的。
苏苜关切的问“你的手怎么了?”
得到的回答却是朝她砸过来的烟灰缸,因为发生得太突然,苏苜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只感觉那东西在自己的耳边擦过,落在身后,啪的一声碎了。
结婚近三年,虽然陈爵昊一直恨她,疏远她,冷落她,嘲讽她,对她采取冷暴力,却从来没有真的动手打过她,这是第一次。
苏苜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微微有些抖。
“她要结婚了。”
焦歌菲要结婚了?苏苜看着濒临癫狂的男人,笑了一下 “是寄来了请柬吗?”
陈爵昊冷笑着站起来“请柬?你这是幸灾乐祸吗?他们只是订婚了,还没结婚!还没结婚!”
苏苜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挣扎了几下,却被拉的更靠近了他。
“你不用高兴的太早,只要她还没结婚,我就不会放弃。”陈爵昊口中的酒气喷在苏苜的脸上,温温的,却透着危险的味道。
苏苜不知道陈爵昊对焦歌菲的执着能持续多久,但那个时候的她,以为自己可以持续一辈子。
“可是,你结婚了。”苏苜盯着陈爵昊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
苏苜对陈爵昊向来是百依百顺,可能是爱的太卑微,有时候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但是面对焦歌菲的问题时,她总是不愿意退让分毫,总是能轻易的激怒他。
陈爵昊扬起了手,大大的手掌带着风落下来,却在苏苜的脸颊处硬生生的停住。面前的女人因为激动而泛红的眼睑上那道浅浅的伤疤,让他怎么也打不下这一巴掌。
陈爵昊的手僵硬在半空中,随即抓住了苏苜柔软微卷的长发,用力的向后拉扯着。苏苜感到疼痛,头跟着向后仰去。洁白的脖颈剧烈的起伏着,皮肤下缓缓流动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三年了,陈爵昊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自己的妻子。她还是那么的漂亮,眼睛里面虽然刻意隐藏但是依然明显的倔强。
“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苏苜感觉到呼吸都困难了。
“是你逼的我们大家都不能呼吸!”陈爵昊的声音从咬紧的牙缝里面钻出来。
苏苜愣住了。
是吗?
是吧。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贪心,自己的自私,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形。那么,现在放手是不是还来得及呢?
苏苜望着陈爵昊的脸,想看清,很努力的想看清,却越来越模糊。
第二天早晨,已经回到自己卧室的苏苜被陈爵昊从床上拉了起来。还有些迷糊的苏苜,朦胧着眼望着他冰冷的脸。
看着陈爵昊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白水,苏苜越发迷糊起来。什么意思?这是……关心?
“你……这是?”苏苜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把这个吃了。”陈爵昊摊开手,赫然是两片白色的药片。
“这是?”
陈爵昊冷冷的说“我不想有一天你告诉我,你肚子里面有我陈家的孩子。”
原来是避孕药。
苏苜笑了,拿起水杯,接过药片,一仰头,吞了下去。其实也没什么,□□愉而已,自己又在安全期,怀上孩子的几率本就小之又小。可是当药片划过喉咙,落入胃中,竟感觉失去了什么。
本来就没有,谈何失去?可是她还是感觉失去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她累了,想要放弃了,想着自己或许再也撑不住了。
更讽刺的是,奇迹就这么发生了。当苏苜拿着化验单和程晓晓一起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在她决定放弃的时候降临,这个孩子来的还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