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格家每次春节都很热闹,但是并不闹腾,每件事井井有条得好像排演过一样,那些来做客和拜年的人连说笑恭维的声音都透着一点拘谨。也许没人紧张拘谨才值得奇怪,因为李家的人上上下下都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权贵姿态,在这样的气氛下,会不自觉地谨言慎行。
李名岑和白恬对晚辈的态度很谦和,但是话不多,他们习惯了忙自己的事情,偶尔闲下来也不会想要了解子女在交些什么朋友。
李越格在这样的环境下耳濡目染的长大,为人处世的方式和他们很像,谦逊礼貌,但是非常的冷淡,不管家里来了什么客人都不会热络很热络,打完招呼后就走开。
李一北每次来都是直接和李越格回他房间,以前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才发现自己这种宾至如归的态度自然的太过了,对李越格的家人来说他只是一个只叫得上名字的陌生人而已。李越格和白恬后来会那么讨厌他,可能一早就有原因。
这顿晚饭吃的时间有点久,饭桌上气氛很好,女人边吃饭边交谈,李越格在海关任职的舅舅在和李名岑聊一些政治圈里或隐晦或明了的新鲜事,很投趣的样子。桌子上的菜已经被热了两遍,但是依旧不影响大家的兴致。他们鲜少有这种坐在一起轻松聊天的机会,又有春节的氛围在,一切变得舒缓轻松,没什么人气的房子也多了些烟火气息。
李一北配合大家的节奏很慢地吃着东西,他的性格其实一直都不好,但是姚宛然一直教养他要有修养和内涵,他父亲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所以那些讨人喜欢的行为举止他从小就做的很好,不必刻意说讨好的话,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俊秀的外表和斯文气质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算不上是伪装,只能说是没能从外表一直蜕变到内里而已。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和煦的表情下全是无聊和不耐。以前他天真地觉得李越格的父母挺喜欢他,并不厌恶每个春节都过来走这一趟,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实在一厢情愿的厉害,他在这些家长眼里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已,那些姚婉然精挑细选后也依然显得廉价的礼物最后是被扔进哪个角落都没人记得,送礼背后的目的,也不值得研究,因为这种人实在太多了,何况还只是他们儿子的一个朋友。
他想早点离开这里,他觉得因为一些莫名的理由呆在这里有点自取其辱。
李一北低着头喝汤,握着勺子的右手忽然抖了一下,以为桌子下面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腿上,摩挲着向前,缓慢地在大腿内侧勾画。
李一北转过脸去看身边同样置身饭桌话题之外的李越格。
深色的桌布流苏很长地垂在桌边,遮在腿上,也挡住了李越格动作的手。
李越格坐的很端正,右手端着酒杯品尝一样缓慢地喝着。
对面李越格那个年轻的小姨有些大奖小怪地叫,“哟,小越怎么也开始学会喝酒了?”
“他不是小孩子了,不用管他。”白恬不以为然地把话接过去,她不常陪在李越格身边,但是很宠这个儿子,只要不是杀人、贩毒,大概没什么事能引来她的训斥。
于是没人再注意这边,而李越格似乎觉得无趣地扬了一下唇角,手下却变本加厉地往上爬。
“喝醉了?”李一北并着腿不着痕迹地往边上躲了一下,但没能摆脱黏上来的手指。他知道李越格在逗他玩,故意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他会觉得打发时间会变得有趣很多。
“还好。”李越格回答,没看他,但是手指技巧地在那个地方拨弄,一圈一圈地绕着轮廓描绘。
李一北伸手到下面去剥他的手指,李越格在他那里威胁地用力捏了一下。
李一北倒抽着凉气地弯了一下腰。不是因为疼,而是毫无预兆的被窜上来快、感刺激到了。他对性不太热衷,但是身体敏感,周身被缱绻的温暖气流包围着,这样被李越格熟练地挑逗,**来的轻而易举。
李越格夹一块刚端上桌的鸡肉给他,靠近了几近耳语地和他说话,语气嘲笑,“这样就硬了?”
李一北微微皱眉,呼出来的气息却变得有些灼热,他压低了声音回,“你也就这些恶趣味了。”
他不再看李越格,脸上是隐忍的压抑,李越格手指在下面似有若无地撩拨,隔着两层布料,虚虚实实地摩擦着渐渐发热变硬的地方。
李越格在这方面古怪得有点变态,一方面洁癖一样很讨厌和陌生人身体接触,一方面又很爱玩这种在人前暧昧的下流游戏。
这种偷情一样的行为让他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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