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带江迟去鉴定机构做完伤情鉴定后出来, 差不多刚好到了下班的时间。
鉴定书要三个工作日才能出具, 急也急不来。姜婪索性便暂时不想这件事,先带江迟去诊所处理了伤口, 又买了外伤药, 之后便回街道办接狻猊和椒图。
事出匆忙,当时姜婪请假都是由张天行代请,狻猊和椒图自然也是张天行暂时帮忙照看。两人从鉴定机构坐车到街道办时, 办公室已经没人了。姜婪给张天行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
张天行说了个地址。
姜婪便一脸无语地去了街道办不远处的麦当劳。
两人找过去时,就见张天行独自一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他仗着自己肩宽个高,故意用身体挡住了一部分视线, 方便狻猊和椒图吃东西。姜婪走近, 就见狻猊正捧着个炸翅在啃, 嘴边的毛毛上还沾着番茄酱。椒图也被放在桌子上,不过他钟爱薯条,薯条和番茄酱排排摆好,就见华丽的大螺壳里时不时伸出一只小爪子抓住一根薯条, 蘸蘸酱, 然后拖进螺壳里。
张天行没吃,就默默坐在那里给他们做人形屏障, 时不时见狻猊的番茄酱蘸完了,就给他拆包新的。
姜婪:……
这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点?
他重重咳嗽了一声,提醒自己的存在。
张天行缓缓转过头,脸还是那张面瘫脸, 语气却带着微微的遗憾:“这么快就来了?”
快乐啃鸡翅的狻猊百忙中抬头看了姜婪一眼,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五哥。飞快啃完鸡翅,然后在纸巾上抹了抹爪子。只是他完全没注意到嘴边的毛毛上还糊着番茄酱,睁大了眼睛看过来时,就有点傻兮兮。
因为各种投喂,狻猊比之前已经圆润了一大圈,大约是扮猫扮久了,他已经开始无限往小猫咪的方向靠拢,姜婪甚至严重怀疑就是自己告诉别人这是狻猊,别人可能都不信。
“嘴巴上的番茄酱擦擦。”姜婪都快没眼看他了。
狻猊“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拿纸巾,张天行就先拿纸巾给他擦了。
狻猊立刻配合地仰起头,半眯着眼等他给自己擦干净。他的耳朵微微往后压,身体半立着,两只有点胖的前爪自然垂在身前,身后尾巴还在愉悦地甩来甩去,明显就是被伺候惯了。
姜婪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看张天行一脸酷地小心伺候猫,又闭上了嘴。
大概这就是猫奴吧。
就狻猊折腾的这会儿,椒图已经飞快吃完了剩下的薯条,还擦干净了小爪子,乖乖等在了一边。
姜婪将他们抱起来,跟张天行道谢后,在他恋恋不舍的目光里带着弟弟们回家了。
应峤先一步回了家,结果到了家,发现不仅没有晚饭,连男朋友也没有。
他等了一会儿,正要给姜婪打电话问问,人就回来了。
姜婪抱着狻猊和椒图,小江迟就跟在他身边。
“出什么事了?”应峤看着江迟脖子上的伤,就知道姜婪轻描淡写的“出了点事”做不得数。
姜婪只得长话短说讲了白天的纠纷,只略去了真假余医生的事情。
狻猊和椒图也跟在旁边听,听见江迟被人叫小怪物时,狻猊气得直拍爪子,转脸对江迟道:“以后谁敢这么说你,我帮你揍他!”
江迟抬眸看他,迟疑了一下才点头。
狻猊:???
为什么要迟疑?
有点被冒犯到。
大约是从来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经历,狻猊和椒图对江迟的遭遇都非常愤愤,向来性格绵软的椒图跟狻猊你一句我一句地表示了谴责之后,又去把自己私藏的零食和小玩意翻出来跟江迟分享。
江迟盯着小箱子里的猫玩具和零食,难得犹豫了一下,最后挑走了一袋肉干。
三只小崽子相处和睦,江迟沉甸甸的眼底亮起一簇细碎的光,终于不像之前一样如一潭沉静死水。
趁着叫外卖的功夫,姜婪还特意悄悄嘱咐了椒图,让他多开导开导江迟。
椒图难得受此重任,非常严肃地答应下来。
……
晚饭是点的外卖,饭后狻猊和椒图就拉着江迟回房间去了,三个小崽子躲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姜婪只能隔门喊了一声让他们别玩太晚,江迟还得好好休息。
房间里传来狻猊的应好声。
姜婪摇摇头,深感自从学会网上冲浪以后,弟弟们不成熟的小想法就越来越多。
根本没法管。
懒得再管弟弟们,姜婪泡了一壶茶去阳台上吹风,本来是想好好把“余医生”相关从头到尾好好梳理一便,结果应峤也跟了过来。
应峤拿着本书在看,两人各自占据躺椅一侧。
姜婪本来认认真真地在想正事,结果对面的人实在太招眼,没一会儿目光就不自觉地被勾了过去。
应峤放松地靠进躺椅里,一双大长腿随意支着,一手拿着书,另一手按着书页,略微弯曲的手指骨节分明。
“你在看什么?”姜婪光明正大地欣赏了一会儿男朋友的美色,又忍不住用脚碰碰他的腿。
他光着脚,整个人都蜷在躺椅里,姿态放松又随意。
应峤目光在那只脚上凝了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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