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被肖某人华丽丽的忽略了。
透明状态的两人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跟在单亚瞳身后进了门,反正也就是来蹭饭吃,肖子墨怎么样他们也不在意,看着肖子墨殷勤的为单亚瞳拿外套,端饮料,两人再次想,反正这屋子里有单亚瞳在,肖子墨就称不上是主人。
拉着单亚瞳在沙发上坐下,肖子墨端给他一杯清神茶,“昨天你打电话说明天才回来,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你不欢迎?”单亚瞳挑眉。
“怎么会?”肖忠犬身上的毛全部立定站好,“我是担心你累着,云南那个地方拍出来的戏是好看,可是条件太艰苦了,”摇着尾巴上前捏肩,“我叫人准备好了中餐,休息一会就开饭吧。”
单亚瞳扫了眼坐在对面的肖呈御夫妇,点了点头,侧首对杨均与路凡道,“你们两个自己随意。”然后把身子一扬,就把头搁在肖子墨的腿上,“我头有些疼。”
肖子墨忙叫管家拿了药油,在自己指间抹上药油再轻轻的按压腿上之人的太阳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心疼的叹气,“要不咱以后少接些片子。”
因为肖子墨的动作而感觉到舒适不少,单亚瞳语气也温和了不少,“嗯,我以后会少接一些剧本,”闭着眼,单亚瞳也能猜测到肖子墨脸上的笑一定灿烂了两分。
清雅很早就听说肖子墨与一个男艺人不清不楚,可是在她的认知里,也不过是肖子墨养的一个情人罢了,可是今日一看,她竟觉得肖子墨是真心喜欢着这个男艺人,而且这个男艺人也不是什么被包养之类的小艺人,而是国际巨星。
明明该觉得恶心的一幕却让她看到了温馨,没有傲慢与疏离的肖子墨,撤去温和外衣的国际巨星,这两人明明是男人,却让她看到了很多夫妻间都没有的幸福。身边坐着的人就是她这辈子的丈夫,可是他们之间却从来没有这样相处过,男女间间的感情,还不如两个男人,不知道该感到好笑,还是该为自己感到可怜。
不一会,晚餐准备好了,餐桌上出现了真正的中西合璧,不过肖呈御很快缓解了这种不伦不类之感,他叫人把西餐撤了下去,跟随大众用中餐。
“大哥,真不好意思,亚瞳不喜欢吃西餐,真是失礼了,你不要介意,”肖某人不甚真心道歉,手下却是熟练的为单亚瞳剥虾壳,这都是习惯啊习惯!
剥去虾壳,蘸上酱料,再殷勤的喂到某人嘴中,一系列动作做得那是优雅无比,引得向来面无表情的肖呈御也忍不住侧目,那眼中的疑色仿佛是在打量眼前之人是不是由谁假扮而来的。
倒是路凡与杨均两人淡定的与肥美的大虾作斗争,动作一点也不慢,只是路凡多扫了几眼单亚瞳与肖呈御,镜片下的眼睛带着某种探测,单亚瞳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看过肖呈御,这与单亚瞳对付陌生人时有些不同。
似乎丝毫不想顾及肖呈御的面子。
这个猜测让路凡心头跳了跳,忆起两年前在唐阮卿与景絮颜订婚礼上捡到的字条,心中的答案越来越明朗,几乎可以肯定,他挑了块八宝鸭,嗯味道不错。
从始至终他也只是一个看客,从前是如此,现在依旧如此,谁感动了谁,谁负了谁,谁失去谁得到与他又何干?
酒足饭饱,肖呈御夫妇也看了场忠犬大戏,只是从头至尾叫单亚瞳的青年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几人坐在沙发上,单亚瞳的态度让肖呈御有些尴尬与恼怒,却不能发作,无论是从肖子墨还是单亚瞳现在的地位来说,他都不能对单亚瞳做什么。
气氛越来越尴尬,单亚瞳从沙发上站起身,“我累了,先去睡了。”他视线扫过肖呈御与清雅,露出一个勉强能成为笑的表情,“两位,晚安。”
“晚安,”清雅优雅的对单亚瞳颔首。
单亚瞳脚步一顿,视线细细在清雅脸上扫过,脸上的笑意明显了不少,点了点头,便越过几人上了楼。
在肖呈御夫妇走出大宅时,清雅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看,就看到穿着白色衬衣的青年站在阳台上,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清雅有种感觉,少年看的是自己的丈夫。
那是一种嘲讽与叹息般的感觉,似乎带着某种不忿,又仿佛是某种放下。
清雅侧头看向自己的丈夫,才发现他的视线正落在少年身上,眼中带着某种不能言说的恐慌。
她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在十多年前第一次遇到那个如玉少年时,少年便是站在那幕色中的阳台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走吧。”身边之人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拉着她快步走出这栋温馨的别墅,就像是急于逃离某个噩梦,踉踉跄跄,却永远也走不出来。
黑夜无边,噩梦又岂会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