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话还用你说,那是自然。”
徐青奴:……荣国公世子果真比他想的更加厚颜无耻,自夸起来真是好不要脸。
魏宁这个养尊处优的荣国公世子都起了,底下人自然没有赖床的道理,懂厨艺的侍女借了客栈的厨房一用,忙中还为为魏宁做了顿简约而不简单的早膳。
作为未来的世子夫人,徐青奴自然也沾了光。
他出身虽然卑微,也没接触过大人物,胜在性子沉得住气,又长了张出尘脱俗的脸蛋,不懂的地方就默默观察,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十分能唬得住人。
一行人匆忙赶路,除非天气恶劣,期间只停下来采买补充过一次吃食和饮水。
花城距京城甚远,也只消了不到三日的功夫,便抵达了京城。
一路上徐青奴都是和魏宁共乘,他期待着那个繁华的京城,但顺利进了城门,又忍不住紧张,他面上淡定不显,缩在广袖下的手早已不知不觉握成了拳。
因为劳作而光秃秃的指甲都掐入掌心,留下两个深深的月牙。
魏宁看了眼未来的世子夫人:“莫要太紧张,我府上未有妾室,也不曾有通房,你做我的世子夫人,只要不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本世子都会为你兜着。”
“那青奴先谢过世子了。”徐青奴心下想着,过分的事情是什么呢,可惜他还没有站稳脚跟,一切依仗魏宁,不然这几日他铁定要在魏宁底线的边沿疯狂试探。
魏宁道:“你若是要做本世子的世子夫人,便不能再叫青奴这个名字。”
其实青奴名字并不难听,但每次他听徐元嘉这么自称,都会起全身的鸡皮疙瘩。
况且世子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娶的,他虽然不是皇室宗亲,但也是正儿八经的荣国公世子,不能随便抓个人来娶。
尽管在他那些属下眼里,他已经这么做了,但魏宁又不能解释,这可是徐元嘉啊。
你现在对人家爱答不理,人家以后就是你高攀不起的丞相大人。
“世子的意思是?”
魏宁微笑道:“青奴为自己想个名字吧,我会为你安排一个庶子的身份。”
徐青奴动了动嘴唇:“元嘉。”
魏宁有点惊讶:“能告诉我,你娶这个名字是为了什么吗?”
他可从未在徐青奴面前提徐元嘉这个名字,不曾料想结局还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徐青奴,现在应该叫徐元嘉了,他神色淡淡:“只是觉得好听罢了。”
把他卖掉的父母并非他亲生父母,而是他的养父。他被送到这户人家的时候,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金锁,上面记了元嘉二字。
这些都是自己被卖掉之前听到的秘密。
但这是属于徐元嘉的秘密,他还不打算告诉魏宁,今后可能也不会告诉。
魏宁没说话,只突然伸过爪子去,捏了捏徐元嘉的手:“ 元嘉是个好名字,以后我便这么叫你了。”
车子停了下来,他道:“你跟着十二去徐府,安心等我来接你。”
徐元嘉应允下来,适当的分离有益于感情增进。
“世子爷回府了!”
魏宁一回府,丫鬟小厮们便迎上来嘘寒问暖,好不热情。
魏宁没理会他们,直奔老夫人住处,他请安之后,便示意外人出去,单膝蹲在祖母身侧。
“祖母,孩儿想娶妻。”
老夫人很高兴,孙子终于开窍了。
魏宁都二十二,快二十三,他的同龄人,不少已经做了父亲,只魏宁,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她欢喜问道:“你看上了哪家贵女,祖母替你去提亲。”
魏宁道:“孙儿看上的不是贵女,他是庶出,父亲也不过一七品小官。”
老夫人欣慰的脸僵了下:“罢了,咱们国公府也无需贵女锦上添花,你喜欢便好,庶出便庶出吧,是哪家姑娘?”
魏宁微微一笑,带了点少年郎的羞涩:“是徐大人刚寻回家的庶子,徐元嘉。”
老夫人脑袋一歪,身子直直地往地上栽去。
魏宁及时地托住了她。
老夫人睁了眼,捂住心口:“世子夫人不能是个男人,这婚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