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时间没到?都过了午夜了!”斯内德回想了一下后,立即顿足:“这点时间都要算呀?”
他们来时应该是早上十点左右,说好是呆足八天,那么就是八个二十四小时。幸好大家没有混到这点都不清楚,但走了出去,也会一圈又转了回来。
“躺下继续等吧,睡一觉!”雷格尔闭上了眼睛。
程千寻也躺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睡吧。”
也只有等了,斯内德也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鲁道夫的声音响起:“有没有感觉到很冷?”
是感觉冷,身上盖着被子怎么还冷?于是大家睁开了眼睛,顿时一愣。天空上居然开始飘雪,如同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的往下掉。
“怎么会下雪?”雷格尔说完话就明白说得多余了,这里想下雪就下雪。哪怕下丧尸雨都可以,更别说雪了。
“我们去楼上吧,楼上有些房间应该还有屋顶。”程千寻建议着,有屋顶就不怕雨淋下雪了。
大家都站了起来。楼梯已经没了。找来一张椅子放在下面。大家相互协作,将所有被子飞快地扔到了二层,随后恢复了八成的雷格尔和斯内德先上去,拉着站在椅子上的程千寻和鲁道夫上去了。
此时不是下雪,而是下的雨雪,雪夹杂着雨密密掉下。幸好上了二层,否则被那么冷的雨雪淋湿了,那就会非常冷的。
每人抱着至少二条被子,找了个有天花板的房间。
“气温应该还会降低。”鲁道夫说话时吐出的气体都是白色的。
三条被子扔在地上,叠加了起来。足够阻隔住地面的寒气。剩余的几条被子大家一人一条披着。从头蒙到脚。象一群仓鼠般蜷缩着身体背对背挤在一块。剩余的被子二人盖一条,全部捂严实了。
“比西伯利亚冬天还冷。”鲁道夫轻声嘀咕了一句。
房间开始结霜,甚至能听到从窗台开始一路往里的“咔咔”结冰声音。
“吱呀”那只断手从门顶了进来。往挤在中间的四个人跑来。
正好面对门的斯内德忍不住骂了一句:“别过来。”那断手是从福尔马林里出来的,现在又那么冷,谁都不想被子里多出一只有着药水味道、冰冷的手。
“哒哒哒”断手大约也感觉到了冷,才不管肯不肯,就往斯内德那里跑。可没等斯内德紧张太久,它猛地停下了“咔”的一声,就象雕塑一般冻结在地上。
这样冷,应该有零下十几度了。
“好冷!”雷格尔披着被子,浑身战栗着。眉毛上挂着霜,鼻子下流出的鼻涕都成了两根长短不一的冰棍:“我,我能不能站起来跑跑?”
“不,不行”鲁道夫也冻得差不多一样:“这个时候不是越动越耐寒,再,再靠近一点。”
“难,难道打算让我们冻到早上十,十点”程千寻说话更是不利索,太冷了,再冷也没有了。
“当”楼下传来了一声敲钟的声音,十二点半了。
不用说什么,大家的希望都来了。只要熬过半点,基本就应该结束了。
等了五分钟后,好似寒冷并没有减弱,而外面传来了呜呜的风声,雪花不时从歪歪扭扭的窗户飘进来,感觉好象这风冷透过二层棉被依旧能透进来一样。
“呜,呜”和风声差不多哭声从窗外传来,那个白衣女鬼慢慢地从挂满冰柱的窗口爬了进来,她拖着长长的白发,爬到里面后,趴在墙上一动都不动,随后身上慢慢有冰冻结起来,过了十来秒,整个就象被冰封在里面了。
这也太夸张了,鬼都能冻住。
刚才剩下不多的屋顶发出“咔咔”声响,是被冰雪给压的,而现在这声音没了,因为整个世界都被厚厚的一层冰覆盖着。凹凸不平的地板上,冰厚得象溜冰场,而那断手也一半陷入冰里面,只有一根翘起大拇指还露出来,大拇指加上冰、比原来粗了一倍。窗口的冰柱链接起来,象是半扇玻璃窗了。
“我,我们,会不会冻死?”雷格尔的声音跟身体一样都在颤抖。
“南极都可以冬泳”程千寻牙齿咯咯直打架:“冻坏了上帝之身,损失,损失”
后面的话实在说不下去了,斯内德接上了:“损失的不是我们,太,太冷了”
确实,那宝贝的身体受到损伤,玛门还不双脚跳!外面的风雪终于停下了,气温好似也在缓缓上升,过了一段时间,几乎遮住大半窗口的冰开始融化了。
“滴答,滴答”滴水声越来越响。
过了会儿,大家发现气温上升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