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尤其再想到他的年纪,都不由让人心下暗惊。
只要他不半途而死,这江湖很多年后,都逃不脱他的影响。
……
见燕昭骑着白马走在前面,和曲非烟说着话。
木高峰赶上田伯光,悄声问道:
“田兄,这《玄阴截脉指》,真没解吗?”
田伯光看下前方的燕昭,幽幽叹息一声,说道:
“阁主武学大异世间常规武学。我是没有把握,所以不敢反抗。不过,我看木兄英雄豪气,或许,你可以试试?”
木高峰干笑一声,说道:
“驼子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怎么敢去试试?不过,阁主大人年少有为,英雄了得,或许我们这也算一条出路?日后出去,谁敢不给我们面子?”
田伯光翻了个白眼,这驼子也不知是怕自己转头卖了他,还是真这般做想,反正一点都不磊落,不是个值得交往的人。以后可不能跟他交心。
木高峰又抛开田伯光,赶上劳德诺问道:
“劳兄,你莫非也是中了这《玄阴截脉指》?”
劳德诺心头不快,问道:
“你被点了几下?”
木高峰苦着脸,说道:
“五下。”
劳德诺一笑,说道:
“我只被点了三下。”
史进同郑达对视了一眼,心道,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
衡山金盆洗手大会,依旧如时召开了。
虽然曲非烟昨晚已经进入了刘府,将燕昭和曲洋的话都转告给了刘振风。
但刘振风心下顾虑太多。
左冷禅武功冠绝天下,镇压五岳剑派多年,无人可敌。
手下十三太保更是武功卓越,多为当世一流。
他又收罗了不少能人异士,势力之庞大,不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可以比的。
林平之就算武功不错,但也只是杀了区区一个余沧海,漠北两个黑道人物,这对于左冷禅而言,那也是挥手间,就能办到的事情。
要让刘振风投靠到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年轻人手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何况,看林平之的行止,将田伯光和木高峰阉割了,并不杀害,用邪门武功,挟制两人为其效命,这和魔教用“三尸脑神丹”,控制武林群雄有什么分别?
最根本的是,刘振风绝对不会相信,左冷禅敢冒天下大不韪来杀害自己满门。
自己出身衡山,并不是他嵩山的人。又是武林正道,自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又不是投靠魔教。
燕昭的话,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危言耸听,别有用心。
人的侥幸心一起,不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醒悟的。
……
刘振风虽然也有防备,但上千人要应付,人手本就不够,嵩山派又处心积虑刻意躲藏。
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现在,他徒弟向大年,为了救他身死。
陆柏令狄修眨眼间连杀他大儿子和妻子,刘振风才痛悔难言。
上千所谓的正道好友,在嵩山派要屠灭他满门的惨剧发生时,除了定逸师太出手外,更无一人站出来。
令狐冲倒是动了下,结果被岳不群制止住,便不敢有所动作了。
刘振风没答应投靠林平之还有个原因,他担心有朝一日对方令他和这些正道好友对上,那时才是最大的麻烦。
现在定逸师太遭了暗算,含恨离去。
现场上千人坐观,更无一人,再愿意为他出头。
他惨然一笑,心道,这就是我所顾忌的,我所要维护的正道吗?值吗?
陆柏见刘振风依旧不开口,喝道:
“再杀!”
两名嵩山派的弟子正要动手,刘菁忽然喊道:
“等等!”
陆柏笑了,喝道:
“住手!”
陆柏对刘菁说道:
“师侄女,你好好劝劝你父亲,希望他能明白事理,幡然醒悟,只要他亲手杀了曲洋,我们还是一家人。”
刘菁上前两步,盯着刘振风说道:
“爹,我们明明有活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用?明明向师兄,娘亲和哥哥都不用死的,你为什么不救?难道我们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没有你两年时间最要吗?难道你真要看到我们全部死在你面前,你才安心吗?”
女儿的话,像刀子一样刺在了刘振风的胸口,他惨然一笑,说道:
“我原本只想告别武林,从此不问江湖事,吹箫弄琴,逍遥林泉。更不愿同联盟的各位亲朋好友生死相见,可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啊!为什么啊!”
群英心底有愧,纷纷躲开他的眼神,不敢对视。
刘振风看到众人的表现,再无疑虑,对着院子外,高声喊道:
“洗心阁天音堂刘振风,恳请阁主救难。”
刘振风话音一落,嵩山众人都不由的惕然心惊。
众人的目光,都不由地齐齐地看向了外面。
烈日当空,晴空无云。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忽然出现在阳光之下。
十九 血雨笼罩衡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