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十二点了,真是倒霉,喂,你没事了吧?”白大褂看向秦菜,用了个商量的语气,“你看这样吧,反正你伤得又不重,不如你就回家算了。这样你也可以睡着好觉,我也可以下班了,对不?”
秦菜脑袋有些木:“我还输着液。”
白大褂一拍大腿:“这个简单!你看见这根支架了吗?”秦菜看着那根晾衣竿……和顶端用鞋带绑着的吊**。白大褂作示范:“这个支架是可以移动的,你只要拿着它,就可以一边输液一边走回家了!是不是很方便呢?输液很简单的,输完拔掉就行了。”他凑到秦菜耳边,一脸希翼,“只要你回去输液,这根支架我也不要了,就送给你好了。”
“……”秦菜不想把这根“支架”拿回去,如果可以,她真想用它捅进这货的菊花,“我肋骨断了。”
白大褂有些惊讶:“是吗?”他伸手去摸秦菜的肋巴骨,摸到断处,他用力戳了戳,“擦,还真是断了!”
秦菜泪流满面,他还一脸好奇:“你把另一截弄到哪去了?”
秦菜眼泪流个不停:“另一截……变成夏娃了……”
妈妈……我还是出院吧……
得知秦菜要出“院”,白大褂的热情就像一把火,“太好了!!这副支架送给你了,好走啊!!”
秦菜弓着身子走出诊所,就听见他打电话:“三缺一的等我,三分钟之后就到!!”
我擦!!
“医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握着晾衣竿,秦菜泪水一直就没停过。白大褂觉得这女孩太实诚了——送根晾衣竿就感动成这样。他扶着秦菜走出诊所大门:“我姓朱,叫朱刚烈。”
秦菜点点头,朱医生还很热心:“公交车站离这里很近,你往一直走,看见红绿灯右拐,直走大约三百米,再往右拐,穿过儿童乐园就到了。到了那里之后你再等五个半小时,就能赶上六路车首班车了。”
“……”秦菜觉得这个人的名字肯定是有由来的——这德性,不被人爆菊爆到肛裂,实在是没有天理!!
秦菜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说起来她还得感谢朱肛裂,要不是这根晾衣竿,她还真是很难上楼。
她一进门沙鹰就过来看了看,见到她手上的移动支架,沙鹰一脸同情:“那地方你还真敢去啊?”
秦菜趴在床上,眼泪成河:“我怎么知道公家的医院就跟公家的食堂一样坑爹啊!!”
沙鹰摇摇头,见她实在起不来,方才走过来,他的右手顺着秦菜的肋骨摸过去,不一会儿就取了一个箱子过来。
秦菜吓了一大跳:“你要干什么?!”
沙鹰戴上一双薄胶手套,点了盏酒精灯,将手术刀放在灯上烤:“肋骨刺进肝脏,很危险,我帮你取出来。”
秦菜差点没跳起来:“不要!!”
今天已经够坑了,真的要不死不休吗?!
沙鹰按住她,表情严肃:“你会影响明天的工作。”
秦菜语塞——沙鹰已经替她带着这个小组半个月了,她知道。沙鹰端了一碗汤喂到她嘴边:“喝下去。”
秦菜很犹豫,沙鹰一笑,他笑起来其实很英俊,极容易诱惑女孩子:“你不会是担心我会拿你下酒吧?”
秦菜就红了脸——她是有点担心。
沙鹰将汤喂她喝下去:“你这一身伤太倒胃口,我怕是这几天都喝不下酒了。”
秦菜一直迷迷糊糊,沙鹰开始脱她的衣服。她里面穿的毛衣,沙鹰脱得很小心。脱到最里面时,他也略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解开她的胸衣。
秦菜一直知道他在做什么,第一次这样裸裎在一个男人面前,她又尴尬又害羞。沙鹰用毛巾掩去她的胸,目不斜视。
秦菜能感觉那刀划开她的皮肉,却不痛,沙鹰用止血咒止血,伤口几乎没怎么流血。断骨被镊子夹了出来,那镊子也很烫,秦菜还在想这可能就是**汤。
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有任何知觉的,但是她经常“做功夫”,魂魄比普通人要灵敏得多。这碗汤虽然隔离了**的知觉,却还不能迷住她。
沙鹰很快缝合了她的伤口,又用药水将秦菜背后的伤口重新清洗了一遍,给她上了药。最后裹上纱布,他扯过被子盖在秦菜身上。
门被关上,知道他不会再进来了。秦菜轻吁了一口气。在朱肛裂那里睡了好久,一时也没有睡意.秦菜想翻衣袋里的手机,谁知道翻出一张身份卡——d级会员卡,三线组长:蓝愁。
在卡背面,用暗纹印着两个字——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