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圈水晶竹来,她会呕血的,太远自然也不行,竹子嘛,一般是长在湿润的地方居多的,怎么能缺水呢。
选了好半天,邢芸才选定了地方,用长簪子使劲刨出一条半寸宽的土沟,将竹鞭放了进去,盖上一层土。
邢芸用手捧了一捧水,刚往沟上浇了上去,脚下的大地便震动起来,同时骤起一阵狂风,吹得邢芸睁不开眼,突然,邢芸听见了一声炸雷似的响声,狂风瞬间停住了不说,地下的震动也停止了。
邢芸移开衣袖,定睛一看,这,这,这,这是竹子没错吧,为什么大了这么倍,这竹竿只怕有一丈粗细吧,这竹枝上一节一节的洞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竹叶,为什么是三种颜色,这到底是什么植物!
邢芸正要抓狂,不过目光扫过水池里的水晶花,邢芸的郁闷倒消散了大半,虽然形状古怪了点,但是这次好歹种出的是竹子没错,不再是石头了,至于大小颜色,有点变异,也没什么。
邢芸一边说服着自己,一边伸手去摘竹枝上的叶子,只是手指刚一碰到叶子,邢芸便一阵恍惚:南荒竹,长百尺,围八尺余,色如玄墨,叶有三色,其枝中空,容物不朽,叶中有露,甘如饴。
邢芸愣了一阵,而后不禁高兴起来,没法种花有什么,什么花草树木也比不上这南荒竹呀。
这南荒竹多实用,竹枝上有空洞,可以放东西不说,还自带永久保鲜功能,竹叶还可以当糖吃。
邢芸突然间对这个空间是充满了期待,既然普通的竹子能变异成南荒竹,那么其他的树木蔬菜,是不是也能变异?
不知道还能变异出什么奇妙的植物来,邢芸想起从前看过的神话故事,顿时浮想联翩。
望着南荒竹看了一阵,邢芸忽又觉出些不足来,这南荒竹有几十米高,这空间里又没个梯子,她能放东西的空洞,好像有点少啊。
邢芸想着,不觉皱了皱眉,只是歪头又看了看南荒竹,突然发现南荒竹那黑黑的竹竿上好像还生着什么东西。
邢芸上前一看,见是一片一片纠结卷曲的竹皮,手一捋,便坚硬如铁的展了开,大如团扇,站个人上去是毫无问题。
邢芸仰头顺着竹竿往上望了望,这是什么?自带的软梯。
邢芸呆了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围着南荒竹仔细检查起来,不会还有什么奇特之处罢。
只是看了一圈,邢芸并无旁的发现了,一时正要动念出去,邢芸却瞧见了放在地上的首饰匣子。
她都差点给忘了,这匣子里还有一包发光的鹦鹉羽毛呢,也不知道这一天下来,这些羽毛还在发光没有?
邢芸上前拾起匣子,轻轻打开,只见那原本亮的和灯泡差不多的鹦鹉羽毛,已是黯淡了许多,瞧着这情况,再过上几日,怕是这羽毛就能恢复原状了。
邢芸松了一口气,看这样子,那蔓紫苔神奇归神奇,但是染上的光芒倒不怎么持久?
她总算不用担心,以后在空间养鸡养鸭,会养出发光的鸡鸭来了。
想着,邢芸合上匣子,将匣子往南荒竹的枝上的空洞里一塞,旋即动念出了空间。
一出空间,便是一股子冷风袭来,邢芸打了个哆嗦,抱紧了手上的手炉,裹紧了身上的大氅,直往屋里回去了。
待得回了屋里,邢芸脱了外裳,正斜倚在熏笼旁取暖,忽听得帘子一动,王善保家的捧着个掐丝镶螺钿铜胎匣子进了屋来。
王善保家的一见邢芸,便笑道:“太太原是回来了,亏我到西角竹林那看了一圈,没见着太太,还以为太太到园子里逛去了,正要找去呢。”
邢芸抿唇一笑,端起旁边白玉茶盘里的玛瑙盖碗,略饮了一口桂圆汤,方抬眼看着王善保家的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善保家的满脸堆笑,只说道:“并没什么要紧事儿,只是先前太太给二姑娘打的几样首饰,匠上已是打发人送来了,我拿来给太太过过目。”
邢芸微微皱眉,随手将玛瑙盖碗放回茶盘里,好奇的问道:“怎么眼下便送来了,不是说工序繁琐得很,还要等上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