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芸改了颜色,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出些许不对来。
可他倒好,真真以为自己这回能耐了,出息了,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生怕邢芸治不了他似的,得意洋洋道:“还能有哪家?自然是琏儿媳妇她娘家,王家。你不知道,这王家祖上以前专管着各国朝贡的大事,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自他们家而出。如今虽说如今王家不管朝贡了,但经营了这么多年,威势尚在,少不得有人要依仗他们家照应。这回王子腾升了九省检点,离京赴任去了,有些遇事求着他的人没了着落,可不就求到咱们府上来了。这一回是南边一个大海商,不知怎么得罪了人,一应货物和船被官府封了不说,听说还要追索他治个勾结海寇的罪名。那海商慌了神,忙不迭的进京找门路,正巧被珍儿撞上了,那海商也颇大气,说是只要不治罪,货物和船没了也无关紧要,就当这次出海祭了海龙王了……珍儿听得这么一说,心中好奇,便下细问了问,才知道这出海风险虽大,但利润却不不小。那些茶叶瓷器,在咱们这算不得什么,可在洋人的地界,一转手至少是十数倍的利。那海商又是常在海上跑惯了的,熟知海路,这次虽折了大本,可只要再跑上几趟——”
邢芸微微蹙眉,打断了贾赦的话道:“这么说来,可是你和珍大爷搭上了这海商,打算入股分润分润了。既是如此,这里头又关着王家什么事儿?”
贾赦忙说道:“怎么不关王家的事?咱们既拿了银子入股,可不得防着再遇着事叫人封了船货去,王家照应这些又是照应惯了,有些需打点的,他们家也知道内情,一事不烦二主,大家方便。珍儿已是和我说了,那海商得罪的人并不算什么,只是心胸忒窄些,封了海商的货物船只不说,还以染疫的名号,将船货都烧了个一干二净。这海商虽还有些家底,可要似往常那样出海,却是不能了,顶多是小打小闹一番。珍儿同我商议,这出海一趟,始终不易,与其坐受干股,倒不如投些银子进去——”
贾赦猛的往地上一蹲,“哗啦”一声,一个镂空透雕瓷香炉砸在粉白的墙上,碎片溅得满地皆是。
邢芸懒洋洋的坐回床上,轻蔑道:“你躲什么啊!不过一个瓷香炉,了不得把脑浆子砸出来,我正好看看,你脑子里是不是装的豆渣啊!横竖你也是个生来浪费粮食,死了污染土壤的败类,我了结了你,多少省几日嚼口。”
贾赦立起身来,拍着桌子大骂道:“你……你这毒妇——我管叫你不得好死!”
邢芸冷笑两声,站起身来,阴阳怪气道:“行哦,在我跟前充起老爷门面了,敢情前头那几顿打是消了印。你让我不得好死,我倒告诉你,就算到了阎王殿,我也一样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说着,躺在襁褓里的婴儿,似是被砸东西的声音惊醒了,嗯嗯的叫了起来。
邢芸听见孩子哭了,忙缓了颜色,抱着孩子哄道:“乖囡,乖囡,不哭不哭,乖。”
贾赦银子没要到,反受一顿冤枉气,见着孩子哭了,颇有些不泰然的往里看了一眼,随即便欲往外头去。邢芸眼角余光扫过,当即冷下脸来,喝了一声“站住”。
看着贾赦看了过来,邢芸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冷笑道:“你还要往哪儿去?亏你还是个大老爷,竟还不如琏儿知事。不走正道,专往偏门上寻摸,你莫非真是你老娘偷汉子生的,天生的德行,改不了了。”
贾赦鼓着眼睛,拍了拍桌子,终究没再骂出声来,只是愤愤道:“我不听你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ps:楼下死了一位九十岁老太太,于是听了快一周的锣鼓齐鸣,加女高音歌唱啊!!!!
天知道他们家是从哪找的人来,那女的天天唱啊唱,说是哭,又像在念词,说是念词呢,又像在笑,加上周围伴奏,我已经彻底混乱了,刮玻璃的声音都比这声音好听一百倍啊啊啊!!!
每次我刚有点灵感,就来一段锣声是咋回事啊,给我伴奏啊,我半夜写啊,半夜你们唱给谁听啊!
白天也在敲锣打鼓啊,配合各种麻将声哭泣声放歌声,我觉得我没神经衰弱真的是忍耐力太强!
还有我妹啊,妹啊妹,你同学那qq空间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啊,你上一回网,你姐我就要修一次电脑啊!你跑来丫查资料,查到考试不及格,我觉得罪孽深重啊!泪目!
你们听点话,懂点事,会死人么,你们犯错,被说的永远是我啊,连说话声音大都能怪我,我tm泪流满面,五月飘雪啊!
一个考试不及格,一个偷偷撕作业,还不准人问,我无语,你们有本事把卷子和作业都吃了,我就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