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众人,“我有那人写给大小姐的信,就是因为这封信才让那群人如临大敌,最后为了面子让人顶替嫁过去。”
宋言白修长如玉的手指接过那封信,逐字逐句看去,捏着信纸的手渐渐泛白,脸色越来越低沉,周身还散发着冷厉的气势。
柳芷韵也急切的想要证明所说皆是真的,从脖子上取下半块温润的月牙型玉佩,“这是当时临走前嫡夫人给我的玉佩,说是当时的定亲信物,刚刚太过紧急我忘记给丫鬟了,这个也应当能证明。”
宋言白还在紧紧盯着信封,叶晚清抿嘴接过,暗暗打量,色泽温润,一看就是块历史悠久的好玉。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叶承安不耐烦的挠挠头,无语的看了一眼宋言白,语调拖的顷长,“唉不是,就两页纸你至于看这么长时间吗?你秀才怎么考上的?”
他是真无语了。
宋言白缓缓抬头,众人定睛一看。
嚯!
眼眶微微发红,嘴唇抿的泛白,死死盯着柳芷韵目不转睛。
这是咋啦?
众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划过这样的疑问。
就在一行人不明就里时,宋言白缓缓接过叶晚清手里的玉佩,拿在手里轻轻摩挲。
之后,他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慢慢打开,里面正好也是半块月牙型玉佩。
只见他双手缓缓靠近,两块玉佩合二为一,严丝合缝。
嘶!
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目光在宋言白和柳芷韵两人之间来回打转。
这下,叶承安彻底闭嘴了!
最终目光都停留在宋言白的脸上,等待他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这这……真是……
闻所未闻啊!
任谁都想不到,路边随意遇到一个人,居然是宋言白逃婚的新娘,关键是他人也没在观云县啊!
难不成他也逃婚?
“此玉佩乃是我宋家主母所佩戴的,是我宋家身份的认证,这半块是我父母在世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宋言白一字一句的说道,低垂着眼眸,长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眼底流露出无限的眷恋与怀念。
“至于这另外一半,则是宋某祖父在世前,顾念柳家的救命之恩,亲自交到柳家老爷子手里的,约定祖辈嫡子女成亲,而宋家独一子。”
“你是二十年前京城宋家的独子?”叶鹤礼盯着宋言白的侧颜突然问道。
二十年前,京城宋家,何等的风光繁荣,一夕之间,血流成河。
这件事只要是在京城的人,任谁不叹息遗憾,然而别人不知道,叶鹤礼倒是了解一二,牵扯家族与人数太多,甚至还包括前朝太子,冤枉也好,错误也罢,新帝只想着草草结案收场。
只是可惜了宋家。
“是!”宋言白沉吟片刻,坚定的点点头,与此同时,眼下一滴清泪滑落。
一夕之间家族人亡,宋家一百二十三口性命独留下他一人。
“那信封又是何意?”叶晚清指着他紧捏的信封,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