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太上皇脸色复杂的放下电话,他闭上眼睛,整个人疲惫的靠近了沙发里。
他面前,放着的是一叠文件。
文件里都是关于这一年来太后和傅云敬的来往内容,其中甚至包含许多帝国机密。
不论其他,就单拿她私自泄露帝国机密那一条,就是叛国的死罪。
三十多年的夫妻,太上皇从前绝对没有想过,他们会走到这一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了呢?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原形毕露呢?
太上皇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的两个儿子,并没有像她那样。
太上皇静静的等着,没多久,风则名回来,他怀里抱着太后。
太上皇睁开眼,扭头看去,和风则名四目相对。
父子二人对视着,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苦涩。
“要通知则灵吗?”风则名问。
太上皇摇了摇头,“不用了,他来了无非是多一个人痛苦。”
风则名没有反驳,“父亲,现在就开始吗?”
太上皇点了点头,疲惫的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一旁的置物柜上拿出一支密封针管。
针管里有约摸五毫升淡黄色液体。
风则名眼珠颤了颤。
“把她放在沙发上。”太上皇拿着那只密封针管,淡淡开口。
风则名抿了抿唇,将人放在了沙发上,太上皇朝这边走了过来。
风则名别开脸,不忍看到接下来的一幕。
他是儿子,沙发上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拿着针管的人是他的父亲。
怎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回想之前在车上他母亲歇斯底里要去彩虹庄园的行为,她还振振有词,那模样,简直不可理喻。
再不动手,任由她胡闹下去,整个帝国恐怕都会搭进去。
别开脸的风则名没有看到,沙发上的太后,眼珠转动,缓缓睁开了眼。
她睁开眼,先是目光迷茫,然后就想起了在车上风则名打晕她的一幕,她愤怒至极,正要跳起来质问,然而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太上皇手里拿着针管,那尖锐冰冷的针头,正对着她,朝她的手臂扎下。
“你在干什么?”太后厉喝一声,翻身就要躲开。
太上皇脸色一黑。
风则名也猛地回过头来。
“你们要干什么?那针管里的是什么?”太后怒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父子两人,居然联起手来这样对她。
她不知道那针管里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不是好东西。
“你们——你们一定是见我和傅首领关系好,害怕我掌控更多炎黄的权力吧?你们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儿子,好啊,你们真是好!”
她说着,朝外跑去。
“则名,打晕她。”太上皇没有说话,冷冷的对风则名道。
风则名屈指弹出一缕劲气,击打在太后的后颈上,太后向外奔跑的身子再次倒了下去。
太上皇没等风则名将人放在沙发上,便大步上前,将针管刺入了她的手臂静脉里。
他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但是最后还是飞快的将液体推了进去。
拔出针管,太上皇身体一软,跌坐在地。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冷汗泠泠,整个人宛如虚脱了一般。
风则名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父皇,我们做的没有错,我们并没有杀死母亲,没有,以后她会安安份份的度过余生。”
太上皇被风则名扶着坐进了沙发里,虚弱道:“把她抱到卧室里吧,以后,她永远在那里。”
风则名将太后抱了起来,放进了卧室的大床上。
白家。
白鼎城老爷子之前就打电话给归海家,想要告诉他们白玉娆归来,然后,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最后还是管家给他回了过来,告诉他说:“夫人正在修炼,先生和蛊风先生在陪夫人闭关。”
管家所说的修炼,是指白君乐正在恢复双腿。
白老爷子听罢之后便会意,只是告诉管家,白玉娆归来,等白君乐修炼完,记得通知她。
最近白君乐的蛇尾一直痛痒难耐,现在终于可以幻化出双腿了。
女娲血脉不能被人知晓,否则必定引来杀身之祸,白老爷子知晓,自然不敢声张。
他等了一会儿,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大量的饭菜,在院中摆了宴,就等白玉娆他们到来了。
对于驭灵一脉的人,他也是十分的期待,千年前,他们同归东林族。
其实往上深究,是不分驱魔一脉和驭灵一脉的,他们是一个特殊的族群,但是不知因何原因,居然被分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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