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胡闹嘛。”
林采桑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他昏迷几天了?在哪儿,赶紧带我过去看看。”
这个钟尤,看着年纪不太,却是个会惹事的,不是跑去招惹别人,就是拿针往自己的身上扎,真是个不拿命当回事儿的啊。
好不容易救回来一个,过来一看,又倒下去一个。
简直是想要气死她,还是想要把她给气乐了?
“已经两天了,您跟我来。”
钟老爷一听林采桑愿意救,心头一喜,赶紧带着她前往钟尤的房间去了。
……
许久之后,钟尤的房间里,林采桑拨下银针,轻吁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被扎了一针,而且力道用得不够,要不然,可真的回天乏术了。”看着床上的对于她来说最多是大男孩的钟尤,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摇头。
像他这样的年纪,本来正该是无忧无虑开心渡日的时候,却要因为家里这点家产,而变得斤斤计较,甚至不惜拿别人的性命来赌。
她真的有些看不过去。
“钟老爷,不可否认,尤公子不管在哪方面,都比您那位昀公子要强上许多。”
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随时有可能苏醒的钟尤,还有她与钟老爷,她也不跟钟老爷客套,直白地说道。
“是,是,姑娘说的是。”
钟老爷连连称是,也不否认她的话。
“只是……尤儿他毕竟是庶出,哪怕再是聪慧……”他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
这个家到底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夫人随着他一起白手起家,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庶子,与夫人翻脸,那在外人眼中,他成什么了?
闻言,林采桑不再说什么了,到底是钟家的家事,她能说什么呢,钟尤之前做的事情也是太过分了,钟老太爷毕竟是他的亲祖父。
“我的意思是,尤公子在医术方面,还是较有天赋的,若是能够得以良师……”她看向大床的方向。
“这……”
听到她的话,钟老爷更是面色凝重。
这一点他也与父亲提过,只是刚一提及,父亲就是怒意横生,说什么只是学了点皮毛就已经差点要了他的命了,要是再学精一些,家里一个个岂不是都得被尤儿给害死?
再则,钟家祖上无人学医,钟尤若是拜以良师学医,岂不是要出门自创家业?哪里有为人子之人不顾长辈自立门户的,那是大不孝之罪。
这是他父亲的原话。
他虽有意有尤儿安排一二,但父亲之病刚有好转,这个时候他也不想惹他生气。
“此事……还要看老太爷的意思,呵呵,呵呵。”
“嗯。”
林采桑只是轻应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钟老爷,我要再为尤公子施一次针,助他快些醒来,老太爷那边麻烦您去安排一下,待会我就会过去为老太爷诊脉。”
“好,好,我这就去安排。”
钟老爷听到她的话,立即应声,转身往门外奔去。
“哎。”
看着钟老爷急匆匆地背影往门外而去,林采桑轻叹了一口气,看向那个床上已经幽幽转醒的男孩。
“醒了,可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你可知道,人体的死穴不能随便乱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