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皇后的手,真情切切的说,“皇后说这些,是把朕想到哪去了,朕对皇后的心是天地可鉴,日月昭昭。”
皇后掩嘴轻笑,眉目波光流转,“那陛下跑这么快干什么?”
“哈哈,那不是,那不是...”
看皇帝这样子,皇后也不好再逗他,到底枕边人这么些年,皇帝的某些想法还是能看出几分来,“靖宁是来告状的,说你在母后面前不护着她。”
“这朕哪儿敢管,哪头都是得罪,”皇帝委屈的说道,“皇后倒是要给朕评评理了。”
“好了,臣妾又不是在计较这回事,臣妾就是想知道,傅家当年犯了什么事。”
“当年傅小丞相莫名辞呈,傅家除了外嫁女,全去了沔西一带,这件事至今可是个迷。臣妾这心里好奇得很。”
“原来皇后是想问傅家的事呀,”皇帝一时支愣起来,“想必是听宫外乱传,说这傅家是被流放了,其实不然,这事儿是这样的。”
“当年的情况是这样的...”
“哦,”皇后表示明白。
“可惜呀...”
“啊,”皇后表示震惊。
“最后哇...”
“原来是这样,”皇后恍然大悟,想到傅家兄妹,又不免可惜道,“只可惜这傅家清名被毁,叫人无端揣测。”
回来陆家后,陆老夫人让一众侍女仆从退下,独自将陆昭昭带去了陆家祠堂。
在那里,陆老夫人盘腿坐在蒲团上,她一手抱着陆昭昭,一手指着寥寥无几的灵牌,轻轻道,“昭昭啊,你看见没,那上面是你的祖父和太爷太奶他们。”
“等再过几日啊,你爹爹和娘亲也会在那上面了,日后逢年过节,你都要过来看他们。”
她絮絮叨叨,不知不觉说着往事。
“你祖父这一脉是出了五服的,再加上人丁凋零,倒是没几个亲戚,故而这祠堂里也没供奉几个牌位。”
“当年遇见你祖父时,他说,他是逃难来京城寻求的,呵呵,谁信呀!”
“那时候,没有天灾,没有人祸,他逃哪门子的难?可他嘴皮子上下那么一碰,祖母呀就信了。”
“你说,祖母那会儿怎么会如此蠢笨呢?”
“这事儿后来让你的外曾祖母知晓了,可把她气坏了,她气我败坏门庭,气我扰乱家风,她呀,还想对你祖母用家法,还好被你舅姥爷给拦下了。”
陆老夫人说到这儿,笑了笑,她低头看着陆昭昭,道,“咱们昭昭还没见过舅姥爷是不是呀?”
“嗯,”陆昭昭点点头,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祖母,舅姥爷是谁呀?”
“舅姥爷呀,舅姥爷是祖母的哥哥,那可是个极好看的翩翩公子,你祖父当年比起他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而且,你舅姥爷可是当过丞相的,啧啧,不过你舅姥爷小的时候可是说要当将军的,可惜呀可惜,你外曾祖母做了错事,所以你舅姥爷只能当个丞相咯。”
陆老夫人摇了摇头,若不是她无意之间撞见,也大概不会想到,这世上哪儿有亲生母亲为了把孩子留在身边,就对孩子下药的?
害的哥哥身子衰败,害的她极难有孕,害的母子相恨,害的这个家人心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