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给我三年时间,”裴明秀眼中满是自信,“只要你愿意将尾缺借我三年,三年后,我裴明秀定会还你一张不输于尾缺的好琴来。”
“可是我凭什么信你?”见她“气势汹汹”,陆昭昭也不甘示弱的反问,“裴公子是你的兄长吧,便是他也不敢这般夸下海口,说自己只需三年便可做出这样一张琴来,裴姑娘又是哪儿来勇气?”
“就凭我是裴家这一代,制琴天赋最高的小辈,”裴明秀说着,从腰间的荷包取出一枚徽章,展现在几人面前,“也凭裴家内定的第二十八代家主,就是我。”
第二十八代家主?就这小丫头?关之洲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裴明言。
后者点着头,轻声道,语气里没有半分不好意思,“我们这一代,天赋最好的的确是阿秀,而且在裴家,也没有家主必须是男的这个说法,一切凭实力说话。”
“是吗?”关之洲听完,阴阳怪气道,“难怪你只敢动嘴皮子哩。”
裴明言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子,倒也不再多说,但愿阿秀能够将尾缺留下来,便是能在裴家留三年,也是好的。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行,”陆昭昭顿了顿,看着裴明秀的眼神带着些悲悯,“裴姑娘,你太年轻了,太年轻便意味着冲动。
我若给你三年,可三年后一无所得,那岂不是叫我白白吃亏,更何况,裴家如今不似当年。”
“是,陆姑娘这话说的有道理,可是,当年裴家先祖也是白手起家,”裴明秀很是不服气的反驳,眼里是各种情绪交织,却独独没有愤怒。
“从第一张裴琴现,天下惊,到后面的吟啾、惑岳、山溟......齐阖、尾缺,天下大半名琴,皆是出自裴家家主之手。
我如今虽然才十四,但日后名动天下的裴琴,也必定是出自我手,若是陆姑娘愿意许下这三年,那么这把名琴,不仅是我正式成为裴家第二十八代家主的见证,也是我送给陆姑娘的大礼。
陆姑娘若是不信,那我裴明秀,便以双手起誓,以裴家历代制琴名声做担保,三年后,要是拿不出能和尾缺相提并论的琴来,便自毁琴途,终身不再碰琴。”
“裴姑娘严重了,”见裴明秀说到这个份上,陆昭昭脸上总算展露出一丝笑意,她招招手,让玲儿将包好的琴放在裴明秀手中,“自毁琴途,终身不再碰琴什么的,未免也太严苛了。
说起来我祖父与裴家有旧,这尾缺就当是二位初来京城,我送给二位的礼物吧,至于三年后,裴姑娘不若便将你研习三年,制作的第一张琴,送予我便好。”
“这...…”痴痴地抱紧手上的琴,裴明秀一时失语,她小心的擦了擦满手心的汗,又紧紧的抱住尾缺,这才不解的问,“陆姑娘,你,你怎么就...…”
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将尾缺给了他们?明明先前还是一副无论我们说什么,都不会把尾缺让给我们的神情,可是这会儿怎么就...…
与裴明秀同脸懵的,还有裴明言和关之洲。
关之洲回想了一遍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愣是没有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就被李如宣拉了一把袖子,“李二宣,你拉小爷干什么?”